虚拟人渐成数字经济的新服务入口，消费者是否愿意买单？
近年来，在元宇宙的热潮之下，各种虚拟数字人（以下简称“虚拟人”）正强力渗透进我们的生活。
图：新华社数字记者、全球首位数字航天员小诤。
虚拟人时代已到来，距离爆发还有多远？如何保证虚拟人的可信度？消费者愿意为虚拟人买单吗 ？3月31日，在2023年（第二届）中国虚拟人产业大会暨AIGC创新发展论坛上，数百名行业精英领袖、资深分析师、虚拟人项目主理人、高校教授、权威媒体人汇聚一堂，围绕虚拟人的发展趋势和商业化应用前景进行讨论。
千人千面的“虚拟人”正加速赶来
什么是虚拟人？目前，普遍被行业所接受的是中国人工智能产业发展联盟发布的《2020年虚拟数字人发展白皮书》中的释义：虚拟人是指具有数字化外形的虚拟人物，依赖显示设备存在，并且拥有人的相貌、人的举止以及人的思想。
作为元宇宙和AIGC的关键产业要素，虚拟人概念近年来炙手可热。生活中，越来越多的虚拟主播、虚拟偶像、虚拟员工等进入大众视野，在多个领域展现其独特魅力。如深受网友追捧、坐拥800多万粉丝的虚拟偶像“柳夜熙”；一年直播带货GMV过亿的虚拟主播“我是不白吃”；首个持证上岗为各大博物馆提供讲解、导览、直播等服务的虚拟文物解说员“文夭夭”；还有大量在金融、文旅等行业为用户答疑解惑、办理业务的虚拟客服及各类数字员工。
这些虚拟人不仅有拥有靓丽逼真的外貌，更能将各自的独特功能与应用场景紧密结合，帮助企业以更低的运营成本，实现前端业务全天候的“用户触达”，逐渐成为数字经济的新服务入口。同时，在技术驱动下，虚拟人形态日益多元化，“千人千面的虚拟人正加速赶来。”
艾媒咨询数据显示，2022年中国虚拟人带动产业市场规模和核心市场规模分别为1866.1亿元和120.8亿元，预计2025年分别达到6402.7亿元和480.6亿元。
“虚拟人未来发展可谓是一片蓝海，吸引众多企业竞相入局。”天眼查数据显示，截至目前我国共有虚拟数字人相关企业28.8万余家。值得注意的是，有近七成的虚拟人企业成立于一年之内。虚拟数字人“大战”已蓄势待发？有“中国版Adobe”之称的万兴科技公司在接受奥一新闻等媒体采访时表示：“这是一个烧钱的赛道，相关企业要想抓住这一风口，资金是个硬性门槛。其次还要有人才的保障，尤其是软件算法方面的人才。有了这两个条件的企业才有可能会做得更好。”
虚拟人塑造流程日趋产业化
“灵魂”是虚拟人IP的核心竞争力。随着技术进步，在市场端，消费者不仅要求虚拟人有好看的皮囊，还得拥有“有趣的灵魂”。如何满足这一消费需求？中国整合品牌传播（CIBC）研究中心创始人，华南理工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段淳林指出：“AI虚拟形象进行塑造和发展的时候，不仅要重视技术，还要理解与尊重其背后的文化属性。”而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从为AI虚拟形象的开发提供基础软硬件支撑的上游，到为AI虚拟形象的运营提供支撑服务平台的中游，再到场景细分与商业应用，聚焦AI虚拟形象的场景应用进行商业价值变现的下游，虚拟形象产业链路渐渐形成完整结构。
艾媒咨询集团CEO兼首席分析师张毅表示，随着我国文化产业增长，政策日趋完善，虚拟人行业增长的延续性较强，未来一段时间内都将保持稳定增长态势。
在如今虚拟人泛滥的背景下，虚拟人如何“出圈”，实现商业化落地？元圆科技总经理、虚拟数字人“天妤”主理人郑屹呈表示，打造虚拟艺人，“造人”是基础，”育人“才是核心。“育人”的关键在于创意性内容的持续输出。当前，行业已经看到了虚拟数字人在赋能文旅方面的影响力和重要性，多地文旅纷纷重金打造虚拟人，但真正“出圈”者却寥寥无几。郑屹呈举例表示，以敦煌飞天为蓝本打造的国风虚拟数字人“天妤”的成功离不开创新性发展，离不开优质的内容创作能力和一流的运营能力。
“2023年虚拟数字人正值大浪淘沙阶段，资本对于虚拟数字人的态度逐渐回归理性。”郑屹呈认为：“大浪淘沙后，虚拟数字人唯有专注内容与技术，才是破局之道。只有持续输出创意性内容，赋予虚拟数字人生命力，并将三维重建与AI驱动技术做到消费级水准，实现降本增效，虚拟数字人的商业价值才能持续性释放。”
消费者愿意为虚拟人的价值买单吗？
虚拟数字人是否真的有用？他们的商业价值如何体现？郑屹呈介绍称：通过创意性内容的输出，“天妤”在上线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累计获得全网粉丝超550万，全网视频播放量超4亿，相关话题播放量超 9亿。在完成流量积累的初步阶段后，元圆科技迅速开启下一阶段——商业变现。“天妤”先后与《倩女幽魂》手游、集度汽车、抗老新国牌蔻之初等品牌展开营销合作，与明星艺人哈妮克孜联动，将声量转化为流量，最终实现流量变现。她表示：未来，元圆科技将以虚拟艺人经纪和AIGC数字化营销为核心，以“前沿科技+多元化内容+全流程运营服务”帮助合作伙伴实现品牌传播和业务转化，并开始打造虚拟艺人矩阵布局——虚拟综艺，旨在孵化多个虚拟艺人形象IP，通过打造新场景，实现虚拟数字人多元化商业落地。
通过“天妤”这一案例可以看出：艺人是虚拟的，但价值是真实的。虚拟人的多元商业价值，将有效助力实体经济发展。
除了内容创新，当下虚拟人发展的另一个关键难题是虚拟人本身如何与应用场景形成深度的融合？万兴科技副总裁张铮分享了另一个实现虚拟人价值的成功案例。
作为全球领先的新生代数字创意赋能者，万兴科技一直深耕数字创意软件领域，全球累计用户逾15亿，被业界誉为“中国版Adobe”。张铮以公司研发的“万兴播爆”这一产品为例，分享了万兴科技在AI技术赋能数字创意中的探索与实践。谈及研发初衷，张铮认为，科技是来自真实世界的需求，并为真实世界服务。“我们了解到，做跨境电商需要出海营销离不开短视频。海外模特还蛮贵的，一般来说拍一个视频，至少要花200到1000美金不等，这还不包括后期剪辑的成本。但是使用万兴播爆的成本只需要几块钱。”
图： AIGC“真人”短视频出海营销神器“万兴播爆”。
据了解，作为新一代 AIGC 视频创意软件，“万兴播爆”创新赋能市场和营销等团队，无需聘请外国模特演员或购买专业设备，也无需真人出镜进行任何拍摄和录制，几分钟即可轻松创作国际化短视频，可以导出至任意平台，预计可节省约 80% 以上的预算。
“龙已经画得越来越像，但点睛的最终还是人。”与会专家认为：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等前沿科技的进一步升级，相信虚拟人产业会在千亿市场的刺激下飞速发展。但是虚拟人本质上是辅助人类的工具，能够提升服务行业的效率，而不是完全替代人类。面对加速发展的市场趋势以及伴生而来的风险和挑战，以可信原则指导技术产业发展才是推动虚拟人安全可控、可持续、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所在。
采写：奥一新闻 管玉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