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nAI 前董事会成员海伦·托纳（Helen Toner）被认为主导了去年 OpenAI 对 CEO 奥尔特曼的开除行动。当时外界普遍认为事件导火索之一是托纳早先的一篇论文批评 OpenAI 挑起更大规模竞争，引起奥尔特曼不满，并从个人纠纷升级到公司行动。

几周前，托纳接受 TED AI SHOW 播客的采访，在 OpenAI 结束相关调查后首次对外谈及去年底的那场 “纷争”。在她看来，奥尔特曼通过隐瞒信息、歪曲事实，甚至在某些情况下直接撒谎，使董事会难以真正完成其工作。例如，董事会事先并不知道团队会发布 ChatGPT，奥尔特曼也没有向董事会告知他拥有 OpenAI 创业基金的事实，这与他声称自己是独立董事的言论不符。

“这些行为削弱了董事会对他的信任。” 托纳说。她说还有高管告诉她，奥尔特曼在公司内创造了有毒的工作环境，这些高管使用了 “逻辑虐待” 一词来描述奥尔特曼的管理方式，并表示他们不相信他是带领公司实现人工智能目标的合适人选。

2023 年 11 月的最后一个周五，OpenAI 董事会宣布解雇奥尔特曼，然后以 OpenAI、奥尔特曼为关键词的新闻霸占了周末商业媒体的头条。当时董事会表示奥尔特曼在沟通中一直不坦诚。但是在微软宣布他们聘请奥尔特曼来领导一个人工智能部门以后，许多 OpenAI 员工团结在奥尔特曼身后。

戏剧性的转折来了，OpenAI 重新聘用奥尔特曼，几位董事会成员被撤职或辞职或冷处理。上周，OpenAI 前首席科学家 Ilya Sutskever 宣布辞职 —— 他不仅参与解雇奥尔特曼，还是超级校准团队的一员、一个专注于减轻人工智能的长期风险的团队。随着 Sutskever 的离开，超级校准团队也消失了。

在被问到为什么会有大量员工当时支持奥尔特曼时，托纳觉得员工一是担心公司因此消失，因为许多员工非常喜爱他们的团队，不想失去自己的工作，不希望因为领导层的变化而影响到公司的稳定和他们的职业发展。再者是受经济利益驱动 —— 一些员工即将从潜在的收购要约中获得大量收益，这使得他们更倾向于支持奥尔特曼，以确保这些经济利益不会受到影响。

“有件事非常重要，但实际上被低估了，那就是人们多么害怕与他们认识的奥尔特曼作对，害怕遭到报复。” 托纳说。她表示一些员工担心如果公开反对，可能会遭到他的报复。

截至目前奥尔特曼没有对托纳的指控发表任何公开意见。（龚方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