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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艺术作为“人机合一”的合作方式

作者:36氪发布时间:2024-01-19

原标题:展览现场|艺术作为“人机合一”的合作方式

798CUBE在2024年首展 “人机合一:机器人艺术时代”于上周开幕。本次展览由张海涛策划,以人工智能为楔,集中、系统性地为观众呈现34位(组)艺术家的42件作品,探讨在人工智能、元宇宙技术突飞猛进的当下,机器与人类之间的共生关系。

策展人在前言中提到:“对于未来,我们抱着人机合一、人机共存的愿景,同时以此作为未来艺术的价值判断。”这种共存与融合的愿景不仅是理论上的,而且正日益成为现实。我们正在见证一个新时代的到来,而生物智能和人工智能之间的界限正在变得越来越模糊。

当我们迈向人机合一成为常态的未来时,自主权和控制权问题是这场讨论的核心。艺术一直是探索和理解人类生存状态的媒介,而在人机合一的背景下,艺术则被赋予了新的内涵。本次展览的艺术家们通过他们的作品深入探讨了这种融合的复杂性,探讨了身份、意识和存在的本质等主题。

展览的观看之旅由牛艳寒构筑的“信任考验”开启。开始这次展览的观看之前,需要经由“一个惶恐不安的时刻”通向其它展厅,以压迫的危机感建立并加强对机器及展览空间的信任。

通过考验,进入一层展厅,邓碧文的作品《AI意志》将人类意志与AI意志置于矛盾的两端。艺术家在现场放置一组以哲学家和科学家命名的AI机器人,以古希腊语的“自由意志”和 “隶书:率性为生”为文本,机器人在意义为“自主意志”的线性轨迹中遵循着人类的规则进行运转,这无不体现出一种对立意味。对于这一悖论更直观的探讨,则展现在李杭的《模仿游戏》里,艺术家更直截了当的向观者提示了AI的另一种受人类意识或肢体操控的非自由意志。 作品主体是一个婴儿形态机器人,它可以识别并记录观众的肢体动作,通过算法驱动电机进行学习和模仿,戏谑的表现手法旨在启发人们重新思考机器智能背后的技术伦理问题。徐戈的机器人“亚当”则几乎在以“行动”的方式,试图从电子屏幕中挣脱,摆脱人类意志的控制。机器人的自主权和控制权在他们的作品之间展开了最初的博弈。

高峰为观众提供了一种“机械乌托邦”式的畅想,在《造神计划》中,人、数字人、机器人三者的关系在这件作品中得以讨论和重新审视,屏幕中的数字人扮演救赎者,正在为实体机器人进行神秘的操作。在如手术台一般的操作台面上,机器人在无望地转动机械手臂上下敲打着案台,发出绝望的声响,试图挣脱数字人的操控。林万山同样以神学作为概念的切入点,通过声音识别与超声定位触发装置主体不同的行为,试图构建一个混合神秘主义、技术物、生命体的多维作品的空间现场。丁思雨从神学复归于肉身,将人与机器的共生关系的探讨进一步深化,提示我们在“人工智能的‘后人类’语境中,机械形态的出现不断挑战了人类主体性的权威”。陈子健《后设器官》致力于重新构建一个纯净的生命系统。艺术家将身体器官机械化、流程化、可视化,通过对于身体数据的捕捉,传递到装置的循环系统之中,通过芯片的控制带动机械器官的运动,流动在器官之间的数据彼此映射,成为异化状态下的内在逻辑。郑达通过机械臂的运动,表现凯瑟琳·海勒(Katherine Hayles)所指出的“当今的主体有两个身体”,即“表现的身体”(重复的机械运动,掺杂着超出日常经验的反关节运动)与“再现的身体”(日常生活化的动作模仿),展现技术与人融合创造出的新型主体。

汪雪唅、刘明泽的互动音乐装置《成为音乐家-4》,通过人、机械的共同合作,传递着“刺激-反应”的机械因果关系。无独有偶,声音作为媒介连接展览的两个主体空间。来到地下一层,谭淦泉的《隐私奏鸣曲》将自己的隐私数据转化为声音装置的素材,通过抽拉自身部位来完成演奏。在人工智能时代,隐私和知识所有权的探讨及与之背后的伦理争议被不断提及,每个个体都是“网络”这条利益链之中的贡献者。

滕佳琪《最后的狂欢》以脊椎骨与机械体的复合形态,生命的定义在此被逐渐模糊,艺术家希望以技术悲观主义的语境去反思:在这个人越来越像机器,机器越来越像人的时代里,人与机器之间的关系。邱宇以不同生命特征的奇异“骨骼”为框架,在共同演化的过程中,抹平了生物学意义的差异,生命体与机器的缠绕,构成了新的联想与隐喻。胡森的作品同样展现对生命体的关怀,在作品《TA》中,艺术家通过气味与图像表现并放大“阿尔兹海默病”患者在患病时出现记忆消退症状的过程。机械臂通过不断反复书写“我”的这一过程,重现患者在患病时中不断回忆抓取自己遗失记忆的过程,而墨色的黑水被隐喻或物象为终将陷入混沌的意识,对“我”的书写最后变为客体的“TA”。何诚昊、麻淞滔、詹硕宇《图灵基》是一台可以AI识别蛋白质的生物计算机,艺术家通过与生物学家交叉研究的成果,展现碳基人工智能对于癌细胞的识别以及生物医学进一步发展的诸多可能。硅基与碳基截然不同的构造方式,也代表着两种智能形式底层的逻辑差异与对抗。

“家”作为人类生活最基本的社会空间单位,机器人的功能性也最先体现在此。王刘唯以重新编辑运算程序的扫地机器人的行为映射群体关系,展现出当代人群的“社交回避”现象。对伦理关系更进一步的探讨也体现在这一社会空间单位中,唐克扬以“家”这一空间关系展开,《机器人宅》模拟一个机器人建造容纳自己的房屋并试图挣脱牢笼的过程,通过这一过程向我们展现在AI的快速发展下,机器逐步拥有了人在隐私、边界等诸多伦理问题的敏感性。张坤鹏、谢玥婷、段新月的《删除手机》着眼于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手机,以人机共生的视角,探讨人类对于手机沉溺、依赖的问题。

展厅的最后,在一间昏暗的空间中,苏永健与吟光的交互装置作品《心术》以心脏的形态示人。当观者将手放置在心率传感器上,人类身体的心跳数据便和代码驱动的机器心跳产生联结,使机械心脏不断以抽搐和跳动来作以回应。机器与人类的心跳在此相遇,模糊了芯片与情感的界限,在这一刻,揭示了“人机合一”的关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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