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三个州将灰熊从濒危物种名单中除名 | 海洋与湿地·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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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amant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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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灰熊在蒙大拿州弗拉特黑德河北叉行走。图源：蒙大拿州鱼类、野生动物和公园管理局（FW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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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在美国本土的阿拉斯加、怀俄明、蒙大拿、爱达荷、华盛顿，可能还有科罗拉多州南部仍有灰熊种群分布。其中，怀俄明州、蒙大拿州和爱达荷州这三个州都已采取法律行动，将灰熊从濒危物种名单中除名，并接管它们的管理工作。但是，尽管棕熊种群在一些栖息地已经恢复，但反对将其除名的人表示，现在将监管权交给可能允许不以科学为基础的狩猎和管理做法的州还为时过早，而气候变化和发展正在给该物种的栖息地和食物来源带来压力。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USFWS)是负责根据《濒危物种法》(ESA)管理物种的联邦机构，该机构最近宣布，将于2025年1月决定是否根据几个州的要求将灰熊从名单中除名。但各州已经开始准备如何进行，预计联邦限制将取消。从放宽保护区外的法规到引入处理人熊冲突的新规定，并最终允许猎杀灰熊，各州制定了雄心勃勃、多方面的计划来管理这一标志性物种。这些机构声称，这些努力将更好地服务于本州的经济和居民，同时确保熊的安全和物种的生存。

图源：美国鱼类、野生动物和公园管理局（USFWS）

怀俄明州州长迈克·戈登(Mike Gordon)于2022年1月向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提交了一份请愿书，要求该机构放弃联邦《濒危物种法》对美国本土48个州灰熊的保护，并将灰熊保护管理下放给怀俄明州、蒙大拿州和爱达荷州。

请愿书要求联邦机构在12个月内发布对灰熊保护的审查，但该机构错过了最后期限，促使怀俄明州于2023年6月提起诉讼。诉讼结束后，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必须在2024年7月之前发布审查，如《濒危物种法》第4条所述，该条规定，在初步发现有充分理由进行审查后，该机构有12个月的时间对保护或取消物种保护的请愿书进行全面评估。

随着7月最后期限的临近，蒙大拿州提交了一份为期60天的意向通知，起诉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未能回应其2021年提出的将北部大陆分水岭生态系统（包括冰川国家公园）的灰熊从名单中除名的请愿书。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还错过了12个月的期限来回应这份请愿书，促使该州考虑采取另一项法律行动。

此外，根据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的一份文件，爱达荷州也于2022年3月提交了一份将灰熊从名单中删除的请愿书，但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于2023年2月拒绝了该请求。

根据该机构山地草原地区主任马特·霍根(Matt Hogan)2024年7月提交的一份法庭文件，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现已将其决定推迟到2025年1月，以便有时间处理旨在改变熊保护方式的所有法律行动。

“为了确保这些决定之间的一致性，该局目前打算同时完成这三份文件——大黄石生态系统（GYE）12个月的调查结果、北部大陆分水岭生态系统 (NCDE) 12个月的调查结果，以及修改或删除美国本土48个州的整个《濒危物种法》灰熊名单的拟议规则，”霍根在文件中说。

美国大黄石生态系统中的一只灰熊。图源：Frank van Manen/USGS

灰熊于1975年首次被列入《濒危物种法》，当时它们的数量在美国本土48个州减少到不到 1000只。通常，当一个物种符合表明其濒临灭绝的标准时，它就会被列入《濒危物种法》。风险由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通过结构化审查程序确定，审查内容包括栖息地丧失、过度利用、疾病或掠食、法律保护不足或其他自然或人类相关威胁等科学证据。

灰熊曾两次被从《濒危物种法》中除名，分别是2007年和2017年，但两次决定都被环保倡导团体的诉讼推翻。

根据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1993年的灰熊恢复计划，要将黄石地区的灰熊除名，该地区必须保持至少500只熊的数量。最近的估计显示，灰熊数量激增，美国爱达荷州、蒙大拿州和怀俄明州的大黄石和北部大陆分水岭生态系统各有大约1000只熊。这种恢复是各州为将灰熊从联邦保护名单中除名而提出的主要理由，各州正联合起来控制这一标志性物种，灰熊的分布范围曾横跨大平原和墨西哥，但现在只在美国本土的4个西北州发现。

然而，来自不同组织的利益相关者提出了担忧，尽管州政府机构可能有能力，但目前的情况还不适合将灰熊从联邦保护名单中除名。

他们指出，《濒危物种法》的要求尚未得到满足、一些州的反食肉动物立法、激进的狩猎行为以及人熊冲突的增加是许多人认为取消对熊的保护为时过早的主要原因。此外，由于气候变暖、过度灭火和虫害侵袭，北落基山脉的白皮松（灰熊的重要食物来源之一）数量减少，这进一步证明，一些熊类研究人员认为，如果没有特殊保护，该物种缺乏生存所需的资源。

未满足《濒危物种法》除名的条件

2024年7 月，两只灰熊从蒙大拿州迁移到怀俄明州，这是蒙大拿州、怀俄明州和爱达荷州三州合作的一部分，旨在增加熊的数量并保持黄石生态系统的遗传多样性。专家指出，增加种群规模有助于动物的遗传，减少近亲繁殖并促进群体之间的基因流动，从而增强熊的适应能力、抵抗疾病的能力并确保长期生存。

然而，一些专家认为，《濒危物种法》优先考虑自然恢复，而不是人工迁移以增加种群数量。

“我们不想看到熊从一个地区移植到另一个地区。我们希望以自然的方式恢复这些联系，并增强遗传多样性，”怀俄明州杰克逊市塞拉俱乐部副组织者凯尔西·亚扎布说。“这实际上关乎该物种的长期健康，而不是每个州认为他们应该或不应该对我们国家最具魅力和文化、生态和经济意义的动物之一做什么。”

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要求，在将一个物种从名单上除名之前，必须消除或控制多种威胁。这包括管理种群趋势、维持栖息地质量和数量，以及确保采取足够的保护措施，以防止该物种未来受到伤害。

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前灰熊恢复协调员、现任蒙大拿州野生动物联合会主席克里斯托弗·塞文(Christopher Servheen)最初支持将灰熊从名单上除名，但后来对各州保护灰熊的承诺失去了信心。2023年，他在国会自然资源委员会作证，反对在当前条件下将其从名单上除名。

一旦从名单上除名，各个州土地管理机构（如州渔业和野生动物管理局或公园部门）或部落委员会将承担管理灰熊的责任。然而，塞文指出，目前的法规和政策（如蒙大拿州和爱达荷州的法规和政策）可能会对灰熊种群造成不利影响。

2021年，蒙大拿州通过了狼狩猎和诱捕法，允许对猎杀的狼支付赏金，扩大了颈圈的使用范围，并允许在陷阱附近放置诱饵。但诱饵也可能会吸引灰熊，塞文认为，大型犬科动物的颈圈可能会无意中捕获并勒死灰熊。他说，无意捕获对灰熊种群构成了重大威胁，特别是在灰熊栖息地与允许致命狼管理的地区重叠的地区。

他补充说，爱达荷州实施了类似的政策，包括使用诱饵和夜视设备夜间猎狼，这引发了人们对道德狩猎行为和可能意外杀死灰熊的担忧。

塞文指出，猎人的低报告率往往导致州渔业和野生动物管理局不知道某些狩猎和诱捕方法导致灰熊死亡的情况。“这实际上意味着，州渔业和野生动物管理局无法控制因猎犬狩猎或狼诱捕而导致的灰熊死亡，因为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些死亡事件，”塞文说。

专家们担心，灰熊可能会面临与灰狼类似的挑战，灰狼自1974年以来一直受到《濒危物种法》的保护，并于2021年1月被除名。他们指出，北落基山脉各州的反猎食动物情绪是导致人与动物冲突加剧的驱动因素，这些冲突导致大型犬科动物的栖息地不安全。“不幸的是，猎食动物保护已经政治化，因此其恢复面临着巨大的政治反对，”莱希说。“蒙大拿州尤其没有表现出对维持猎食动物种群的强烈承诺。”

他指出，公众对野生动物保护的承诺似乎正在减弱，尤其是当人们的注意力从知名物种转移到那些不太受欢迎或有争议的物种时。他说，对鹿、麋鹿和火鸡取得成功的策略现在也用于猎食动物，但对猎食动物在生态系统中发挥的重要作用的恐惧和误解往往导致公众抵制应用此类技术。

从保护区到狩猎场

虽然蒙大拿州、怀俄明州和爱达荷州允许有管制地狩猎灰熊，但如果灰熊失去《濒危物种法》 的保护，它们的情况仍不明朗。

2024年9月底，蒙大拿州采取了积极措施，自行管理灰熊，推出了灰熊死亡率报告，并发布了关于灰熊管理的最终环境影响声明(EIS)，表明如果该物种在2025年1月份被除名，该州已准备好对其进行监管。该机构研究了蒙大拿州西部和中部的30个县，这些县占该州总面积的51%，被视为灰熊的栖息地。

蒙大拿州鱼类、野生动物和公园管理局的管理界面（dashboard）跟踪了人类造成的灰熊死亡情况，并显示，2024年到目前为止，已有23只灰熊死于人类活动。

管理界面是一种工具，用于跟踪蒙大拿州每年记录的和已知的灰熊死亡情况。蒙大拿州鱼类、野生动物和公园管理局管理全州的灰熊，与私人土地所有者、公众和社区合作，避免冲突、管理引诱物并教育人们如何在灰熊的活动区域安全活动。管理和监测灰熊需要跟踪已知的灰熊死亡情况，以确保每年准确的种群估计。

蒙大拿州鱼类、野生动物和公园管理局致力于保持灰熊的长期生存能力，同时优先考虑人类安全。人熊冲突，包括与牲畜或不安全的食物引诱物的相遇，可能导致致命的灰熊被移除以保护公共安全。蒙大拿州鱼类、野生动物和公园管理局工作人员在蒙大拿州各地勤奋工作，帮助减少冲突并教育人们如何在灰熊国安全地生活、娱乐和工作。

此管理界面包括所有已知的死亡来源，不考虑恢复区或生态系统。死亡是指从蒙大拿州种群中移除一只灰熊。在大多数情况下，这意味着灰熊已经死亡。在某些情况下，这意味着熊是一只孤儿幼崽，被捕获并移至动物园，或者一只成年灰熊被捕获并移出州外以增加种群数量。灰熊死亡率数据每天在美国山区时间下午1点左右更新。

蒙大拿州鱼类、野生动物和公园管理局（FWP）在一份新闻稿中表示，报告是提高透明度和教育蒙大拿州人了解灰熊死亡原因的更广泛努力的一部分，即使该物种仍受联邦保护。该工具还展示了该州在某些地区独立管理灰熊种群的准备情况。

“追踪灰熊死亡率是我们研究熊管理的一个关键指标，”蒙大拿州鱼类、野生动物和公园管理局保护政策负责人Quentin Kujala说。“这个报告让我们能够向公众透明地展示我们看到的死亡类型及其原因。”

报告旨在鼓励该州居民和游客妥善保护垃圾、食物和其他可能吸引灰熊与人类发生冲突的东西，并教育公众“注意熊”。

这份224页的环境影响声明概述了管理全州灰熊种群的策略，重点是栖息地连通性和解决人熊冲突。它将管理整合到一个框架中，取代了大黄石和北部大陆分水岭生态系统的单独计划。最新计划对熊（特别是在指定栖息地之外发现的熊）的管控将比联邦当局目前更加严格。

该计划允许牧场主在熊捕食牲畜时申请致命清除许可证。此外，该州可能每10年重新安置两到4只灰熊，以增强遗传多样性，目标是栖息地适宜、冲突可能性低、转移的熊成功繁殖的可能性高的地区。

“蒙大拿州鱼类、野生动物和公园管理局认为灰熊既‘依赖保护’又‘容易发生冲突’，并接受确保该物种健康未来的挑战，同时保护人类及其财产，”最终的环境影响报告指出。虽然该州表示狩猎可能是其管理计划的一部分，但这至少要到除名5年后才会发生。

当灰熊在2017年短暂失去联邦保护时，怀俄明州迅速批准了一个狩猎季，允许在黄石国家公园周边地区捕获最多22只熊，这是40多年来该州首次猎杀灰熊。灰熊狩猎可能是允许狩猎的州的收入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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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 | Daisy

审核 | Maggie
排版 | 绿叶

【参考资料】

1.https://insideclimatenews.us2.list-manage.com/track/click?u=7c733794100bcc7e083a163f0&id=c403a619a6&e=0cfa5af177

2.https://experience.arcgis.com/experience/cfdfbb4a5c9f4758816b296410d3fc94

3.https://jhalliance.org/2023/02/13/us-fish-and-wildlife-service-begins-status-review-of-grizzly-b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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