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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Medicalization(续)

作者:Manteio发布时间:2024-09-07

    从这角度想做一个“正常人”是真的不容易。尽管我一直表现得非常积极乐观,但实际上也有过好几次临近崩溃的体验。一次是研究生的时候一位精神不够稳定的室友(或许有着躁狂的症状)因小事堵着我的门骂且破门而入,在那之后我感觉到自己直接失去了安全空间,宁可睡在办公室也不愿回去;说实话我还为此想了好久但始终没有办法理解他的行为,后来我选择放弃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自己花精力花自己的正面情绪去理解的,尤其是德行有亏之人。其实到美国来之后也算是一种对自己受到创伤的治愈,我在这边与他人合租做室友的时候始终能够非常融洽,算是对于自己的社交能力的一种重新肯定;换句话说,不要因为小样本的人或事的巨量负面情绪改变你对自己的信心。自私点讲,我自己好不容易通过运动、阅读、社交等等积攒出来的正面能量,是要留给自己的家人、好友以及未来的那位的,这些道不同的人不值得我内耗自身的能量。

    最近的一次则是上学期期末,那时候我得了新冠,由于补充能量不及时甚至昏倒在公寓(还好韩国室友看见了给我喝了饮料逐渐恢复了,被叫醒的时候手脚发麻近乎失去知觉)。那时候有一门课的老师莫名其妙给我作业非常差的评价,还在邮件里面用了非常多rude的语言(我问了美国同学,她们说一看就是rude)。那门课我花了不少心思,同时在方法(软件应用)上算是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结果这种落差让我那时候非常暴躁且抑郁:一方面是觉得可能受到了歧视,得到了莫名其妙的评价;另一方面则非常害怕这门课通不过,完不成学分要求导致退学(实际上平时分数已经能保证不挂科了至少,但是还是不自主地往极端了想)。不过虽然情绪非常极端且不稳定,在回复邮件的时候我依然保持了语言上的礼貌和克制,同时也向朋友和同学寻求心理上的帮助。在当时我感觉天可能要塌下来了,留学生在国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安全感直接崩塌,各种负面情绪(想家、又怕没法毕业交代等等)都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了,不过等新冠好了之后找了个同系同学一起在系里完成了作业(算是非常不情愿了,但还是没有糊弄),结果来说没啥问题。这次经历用了可能一个月来消化,现在已经完全不当回事了。
    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说,所谓的“正常人”不过是目前能够消化掉面临的负面情绪罢了,实际上非常脆弱;或者“正常人”其实早就是千疮百孔,只是经历多了所以不把负面情绪显现在表面罢了。但是一种医学化的精神病学需要我们对于一种稳定的正常人的想象:似乎大多数人都很“正常”也很容易达到“正常”;事实远非如此,在这里或许压抑的病态才是多数人的正常状态。  

    对我个人而言,在另一个地方留学既是一种对于心态的磨砺(因为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点点建立安全感,建立自己的声誉和事业,也要维持住自身的基本原则,不能被其他人带跑),又是一种累积正面情绪和抗压能力的重要机遇(说实话在这边的感觉的确比国内更加开放,可以更加真诚地对待自己内心的想法,而且自然风景也更好,各种野生动物更多,资源多所以各种生活中的矛盾摩擦也少很多)。我如此匆匆,只为静静地看悠悠的自然。就用几句美雪《病院童》里的歌词作结吧:

きっと元通りにしてね

きっと昔に戻してね

いうほうも言われるほうも

なかなか切ない

病院は戦場だ 

病院は外国だ

まさか過ぎる人生が

行ったり来たりする

定要恢复健康

定要再现过往

闻言两方

终归感伤

医院如战场 

医院似他乡

人生无妄

往来熙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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