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芊佳：美国海洋保护地体系概览——30x30计划下的区域管理观察
本文来源于“海洋与湿地”（OceanWetlands）：
https://mp.weixin.qq.com/s/eQEcMbRZvuqdzp5UY9x4PQ
编译 | 王芊佳
按
海湿·引言
海洋保护区（Marine Protected Areas，MPAs）是保护海洋生态系统的重要工具，通过划定特定区域，限制或禁止人类活动，以维护海洋生物多样性、维持生态平衡。公开信息显示，美国已经建立了约1000个海洋保护区（小编注：但是Wikipedia的数据是1600个，数据应该更新/更可靠些），以保护海洋、河口、沿海水域和五大湖的重要区域。正值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公约》缔约方大会第十六次会议（CBD-COP16）即将开幕之前，“海洋与湿地”（OceanWetlands）小编近日在思考MPAs的问题，虽然美国不是CBD缔约方，但是它如何面对“30*30”倡议、有何计划，也是颇为有趣+值得关注的事情。为此笔者梳理了一番有关美国海洋保护区的30*30进展的信息，编译分享如下。本文仅代表资讯、供参考，不代表译者/海湿平台观点。（译者按/王芊佳）
本文约8700字，阅读约15分钟
美国拜登-哈里斯政府的“30x30”计划，即到2030年保护美国30%的陆地和水域，为海洋保护带来了新的机遇。这项雄心勃勃的计划，旨在通过建立和扩大海洋保护区（MPAs）等方式，维护海洋生态系统的健康。
按照美国有关方面发布的文件，广义的“海洋保护区”是一个比较广泛的术语，它指的是海洋、河口或五大湖中，人类活动受到管理以保护重要自然或文化资源的区域。常见的海洋保护区例子包括海洋保护区、海洋纪念碑、野生动物保护区、国家公园、国家河口研究保护区，以及州和领地设立的类似项目。狭义的“海洋保护区”则是参照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的有关保护地类型的定义。
“海洋保护区网络”则是由一群相互连通的海洋保护区组成，它们协同运作，比单个海洋保护区更有效地实现生物多样性目标。生态网络将“生态连通性”和代表性纳入海洋保护区网络的设计和管理中，可以增强保护成果。海洋保护区网络的适应性设计可以为不断变化的物种和栖息地提供廊道，并促进抵御气候变化和其他影响的恢复力。
太平洋偏远岛屿国家海洋保护区（Pacific Remote Islands Marine National Monument）是全球最大的海洋保护区之一，位于南太平洋中部的热带岛屿和环礁周围。该保护区面积达37万平方海里（约49万平方英里），包含丰富且未受破坏的海洋生态系统，如深海珊瑚礁和海底山脉。保护区内禁止商业捕鱼和资源开采，以保护这些生态系统免受气候变化和海洋酸化的影响，同时为海龟、海洋哺乳动物、蝠鲼和数百万只海鸟提供重要的栖息地。上图是金曼礁的一些巨型蓝蛤。图源：NOAA
基于区域的海洋管理
据介绍，为了实现“30x30”目标，美国正在积极探索基于区域的海洋管理。这种管理方式通过划定特定的海域，并制定相应的法规，来限制或禁止某些人类活动，从而保护海洋生物多样性、维持生态平衡。
从功能分类来说，美国的海洋保护地体系，大概可以分成以下不同的类型：
1、海洋保护区（MPA）
2、渔业管理区
3、事实上的海洋保护区（DFMPA）
从保护等级的角度来分类的话，要更为复杂一点，大概可以分为：
1、禁取区/完全海洋保护区（marine reserve、No-Take MPAs）：这是保护级别最高的MPA，禁止一切形式的资源提取和破坏性活动。这种类型的海洋保护区在美国较为少见，只有约3%的美国水域属于无捕捞区。
2、高度海洋保护区（Highly protected MPAs）：与完全保护区相似，但可能允许有限的科研或教育活动。
3、多用途海洋保护区（Multiple-Use MPAs） ：这种类型的保护区通过指定不同的活动区域，实现保护与利用之间的平衡。多用途海洋保护区则允许范围更广的人类活动，如捕捞、潜水和划船等，这类保护区通过合理的时空管理，使得人类活动与生态保护达到平衡。
4、其他海洋保护区：如文化和历史保护区（Cultural and Historical MPAs）、生态网络保护区（Ecological Network MPAs） 、时限性保护区（Temporal MPAs）等等。
上图：美国的海洋保护区（MPAs）对众多生态系统类型、栖息地、过程以及分类单元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保护作用。例如，美国水域内的海洋保护区涵盖了全球80%的浅水热带珊瑚、83%的红树林、63%的海草以及54%的深海珊瑚（基于目前已测绘的范围）。图源：NOAA
1、海洋保护区
海洋保护区（MPAs）：MPAs是海洋保护的重要工具。根据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的定义，“保护区”（PA）是“一个明确界定的地理空间，通过法律或其他有效手段加以管理，旨在实现自然的长期保护，并维护与之相关的生态系统服务和文化价值”。IUCN还为如何将此定义应用于海洋区域提供了详细的指导。
美国已建立了数量众多的MPAs，包括国家海洋保护区、国家海洋纪念碑等。这些保护区覆盖了26%的美国海洋水域，其中大部分位于太平洋地区。值得一提的是，Papahānaumokuākea和太平洋遥远岛屿海洋国家纪念碑（Papahānaumokuākea and Pacific Remote Islands Marine National Monuments）是全球最大的海洋保护区之一。
帕帕哈瑙莫库阿基亚海洋国家纪念碑（Papahānaumokuākea Marine National Monument）是美国最大的完全保护的海洋保护区，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海洋保护区之一。该纪念碑成立于2006年，位于太平洋西北部，面积达582,578平方英里（1,508,870平方公里），比美国所有国家公园的总面积还要大。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夏威夷两位祖先帕帕哈瑙莫库和瓦基亚的结合，他们创造了夏威夷群岛、芋植物和夏威夷人。纪念碑内拥有丰富的珊瑚、鱼类、鸟类、海洋哺乳动物和其他动植物，其中许多物种是夏威夷群岛独有的。纪念碑内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包括珊瑚礁、海山、浅滩等，这些地方为各种海洋生物提供了栖息地。纪念碑内还栖息着许多濒危物种，如绿海龟、夏威夷僧海豹和多种海鸟。2010年，帕帕哈瑙莫库阿基亚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遗产。它是美国第一个混合型（自然和文化）世界遗产，也是夏威夷第二个世界遗产。图片来源：Papahānaumokuākea官网
图片来源：Wikipedia
2、渔业管理区
渔业管理区：美国根据《马格努森-史蒂文斯渔业保护和管理法》（Magnuson-Stevens Fishery Conservation and Management Act）等法律，对渔业资源进行管理。通过划定渔业管理区，并制定相应的捕捞配额、禁渔期等措施，可以有效保护鱼类资源，维护海洋生态平衡。
3、事实上的海洋保护区
De Facto Marine Protected Areas
简称DFMPA
事实上的海洋保护区（De Facto Marine Protected Areas，简称DFMPA）：除了正式的MPAs和渔业管理区，美国还存在一些“事实上的海洋保护区”。这些区域虽然最初的设立目的并非为了保护海洋生物，但由于其所实施的管制措施，也对海洋生态产生了保护作用。
“海洋与湿地”（OceanWetlands）小编查阅了相关文件，梳理如下：“事实上的海洋保护区”是指出于非保护或自然资源管理的原因，而受到法律限制活动的海域。这些区域通常是为了保障航运安全、保护政府或私人财产、维护国家安全等目的而划定的。例如，我们常见的航道、禁航区、锚地等，都可能属于事实上的海洋保护区。
为什么关注事实上的海洋保护区呢？因为，虽然这些区域的设立初衷并非为了保护海洋生物，但由于活动受到限制，它们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保护海洋生态的作用。因此，了解这些区域的分布、范围和限制，对于海洋管理者、科学家以及海洋资源利用者来说都具有重要意义。
为了更好地了解美国的“事实上的海洋保护区”，美国海洋保护区中心建立了一个专门的地理数据库。这个数据库汇集了大量关于这些区域的位置、范围、管辖权以及限制类型的信息。
《美国事实上的海洋保护区报告》的报告封页（2008）
美国政府发布了一份名为《美国事实上的海洋保护区报告》的报告，对美国的事实上的海洋保护区进行了详细的分析。通过地图、图表、图形和相关分析总结了美国“事实上的海洋保护区”的空间模式，报告了截至2005年9月的“事实上的海洋保护区”在区域和全美范围内的模式。这份报告显示，这些区域在全美范围内分布广泛，并且在不同的海域具有不同的特点。
数据显示：美国有超过1240万平方公里的广袤海域。这张饼图展示了美国各地理区域所占海域面积的比例。其中，太平洋岛屿地区的海域面积几乎占到美国总海域面积的一半。数据来源：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OAA）。图源：《美国事实上的海洋保护区报告》的报告（2008）
海洋保护区（MPA）在不同区域的分布差异显著。数据显示，太平洋岛屿的MPA覆盖率高达52%，位居榜首；而阿拉斯加的MPA覆盖率则不足1%，处于较低水平。（图源: NOAA）/《美国事实上的海洋保护区报告》的报告（2008）
上图：对比了美国本土和海外领土DFMPA的分布差异。黄色区域为各DFMPA保护区的范围。通过对比可以发现，不同地区DFMPA的分布并不均衡。图中左下角为夏威夷群岛，右下角为加勒比海群岛。（图源: NOAA）/《美国事实上的海洋保护区报告》的报告（2008）
思考题 | 举一反三
美国海洋保护政策
与30x30目标的实施
2021年，美国拜登-哈里斯政府在《行政令14008》中提出，到2030年，美国要保护至少30%的陆地和水域资源。作为全球海洋保护的重要组成部分，美国海洋与沿海资源通过多种法律授权和保护策略得以保全。NOAA发布了一份文件，旨在促进关于2030年30%保护目标的讨论，并帮助公众理解美国海洋和五大湖区域基于地理划定的复杂保护方式。30x30目标主要侧重于“保护”这一概念，涵盖多种基于区域管理的模式，以确保海洋健康与可持续发展。编译分享如下：
图源：NOAA
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OAA）在海洋保护领域拥有多个法律权限，包括《美国国家海洋保护区法》（National Marine Sanctuaries Act）、《马格努森-史蒂文斯法》（Magnuson-Stevens Act）、《濒危物种法》（Endangered Species Act）、《海洋哺乳动物保护法》（Marine Mammal Protection Act）和《海岸区管理法》（Coastal Zone Management Act）。这些法律框架为美国沿海和海洋生态系统的保护与恢复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
但是，《行政令14008》并未明确规定评估30x30目标时“conservation”这个词的具体定义。美国联邦机构将进一步与利益相关方展开讨论，探讨“conservation”这一概念的具体内涵。2021年5月6日，政府发布了初步报告，强调总统提出的挑战聚焦于国家自然资源的“保育”（conservation），而非完全意义上的“保护”或“保存”（protection 或preservation）。报告指出，合理利用土地和水域资源与自然系统的长期健康和可持续性并不矛盾。
对于实现这一目标，基于区域的管理模式是关键，包括对海洋或五大湖区域的明确界定，并通过具体的法规管控人类活动。这类管理模式为确保海洋生态系统的健康与可持续性发挥着重要作用。
【美国的海洋保护区】美国的海洋水域从海岸线延伸至专属经济区（EEZ），覆盖了近1240万平方公里的区域，其中包括沿海海湾、河口和五大湖。海洋保护区（MPAs）作为保护海洋和沿海重要生态区的有效工具，在全球范围内得到了广泛应用。NOAA采用了国际自然保护联盟（IUCN）对保护区的定义，即通过法律或其他有效手段管理的明确地理空间，以实现自然及其相关生态系统服务和文化价值的长期保护。
采用IUCN定义使美国海洋保护区的数据与全球标准保持一致，有助于在国际舞台上开展基于区域管理的保护工作。目前，美国的海洋保护区涵盖了联邦和州多个项目，包括国家海洋保护区、国家海洋纪念碑、国家公园、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国家河口研究保护区及其州级对应项目。美国海洋保护区总面积覆盖了26%的海洋水域，其中98%的区域位于太平洋岛屿地区，主要集中在帕帕哈瑙莫夸基亚国家海洋纪念碑（Papahānaumokuākea）和太平洋偏远岛屿海洋国家纪念碑（Pacific Remote Islands Marine National Monuments）。
大多数海洋保护区都对有害或开采性活动进行了限制或禁止，而完全保护的海洋保护区（即“禁取区”）禁止一切形式的资源开采，覆盖了美国海洋水域的3%。此外，禁止商业捕捞的保护区覆盖了美国23%的海洋水域。在全球气候变化和海洋生态系统面临前所未有挑战的背景下，美国30x30目标不仅是一项环境政策，也是一项关乎未来生态平衡和可持续发展的战略。
虽然美国在海洋保护方面取得了显著进展，但仍面临诸多挑战。例如，不同部门之间协调不足、利益相关者之间存在分歧、以及气候变化带来的威胁等。
当然，“30x30”计划也为美国海洋保护带来了新的机遇。通过加强国际合作、推动科学研究、以及提高公众意识，美国有望实现其海洋保护目标，为全球海洋保护做出贡献。
珊瑚礁是海洋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生态系统之一，海洋保护区能为各种海洋生物提供安全的栖息地，防止物种灭绝。可以说，从全球范围看，海洋保护区都是保护珊瑚礁等海洋生态系统最有效的手段之一。上图是潜水所摄珊瑚礁。©摄影：王敏幹（John MK Wong）| 绿会融媒·“海洋与湿地”（OceanWetlands）（图文无关）
【数据】解读·美国MPA
在2022年《昆明-蒙特利尔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GBF）诞生之前，根据科学指导，包括美国在内的世界各国几乎都同意到2020年保护全球至少10%的沿海和海洋区域的目标。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科学家们认为10%的保护率远远不足以维持健康的海洋生态系统，并呼吁到2030年应将保护率提升至至少30%。这就是后来的昆蒙框架、30*30目标。“海洋与湿地”（OceanWetlands）小编梳理的本文数据可能不一定是最新的，但是仍然会有不少参考价值。
https://marineprotectedareas.noaa.gov/dataanalysis/mpainventory/mpaviewer/
截至2020年6月，美国26%的水域（包括五大湖）处于某种类型的海洋保护区，其中3%的水域属于最严格的海洋保护区类别（“禁取”/No-take海洋保护区，禁止采掘性利用）。美国几乎所有“高度保护的海洋保护区”都位于两个遥远的太平洋海洋保护区——Papahānaumokuākea海洋国家纪念碑和太平洋偏远岛屿海洋国家纪念碑。在美国境外的海洋保护区中，不到0.1%属于高度保护的海洋保护区。
图源：NOAA
【解读】禁取区/完全海洋保护区
（Fully Protected MPAs / No-Take Zones）
禁取区（Fully Protected MPAs / No-Take Zones）
并非所有的海洋保护区都享有同等的保护力度。完全保护的海洋保护区（又称“禁取区”、“无捕捞区”或海洋禁区）禁止所有开采性活动，通常仅允许有限的人员进入。这类保护区往往在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恢复方面取得更显著的成果。
想象一下，有一片海域，远离人类活动的喧嚣，这里没有渔船的轰鸣，没有海底采矿的扰动，只有海浪轻柔的拍打声和海洋生物自由自在的歌唱。这片海域，就是我们所说的“禁取区”。
禁取区，顾名思义，是指在海洋保护区内完全禁止一切形式的资源提取活动的区域。在这片海域，任何形式的捕捞、采矿、以及其他可能对海洋生态系统造成破坏的活动都是被严格禁止的。
“禁取区”由于严格保护，成了生态系统的避难所、生物多样性的摇篮。海洋生物，从微小的浮游生物到庞大的鲸鱼，都需要一个安全、稳定的栖息地。禁取区为这些海洋生物提供了一个远离人类干扰的“避风港”，使它们能够自由生长繁殖，恢复种群数量。从渔业资源的永续利用角度来看，禁取区内的生物可以不受干扰地生长，并向周边海域扩散，从而为渔业资源的恢复和可持续利用提供种源。
美国国家海洋保护地体系
下面的这一段话译自维基百科有关介绍材料：
美国国家海洋保护地体系（National System of Marine Protected Areas）是一项旨在通过协调现有MPA来加强对美国海洋、沿海和五大湖资源保护的国家倡议。该系统由联邦、州、领地、部落和/或地方政府建立和管理的MPA站点、网络和系统组成，旨在共同提升对国家海洋遗产的保护，并代表其多样化的生态系统和资源。尽管各MPA独立管理，但它们在区域和国家层面共同努力，以实现保护国家重要自然和文化资源的共同目标。美国国家海洋保护地体系不会将州、领地或地方站点置于联邦管辖之下，也不会限制或改变任何MPA的管理。
历史：1981年，奥林匹克国家公园成为海洋保护区。2000年5月，比尔·克林顿总统签署了第13158号行政命令，旨在加强现有海洋保护区的管理、保护和养护，建立新的或扩大的海洋保护区，发展基于科学的、综合的国家海洋保护地体系，代表美国多样化的海洋生态系统和国家的自然和文化资源，并避免通过联邦开展、批准或资助的活动对海洋保护区造成损害。2006年6月15日，乔治·W·布什总统签署了第8031号总统公告，建立了帕帕哈瑙莫库阿基亚海洋国家纪念碑。2009年4月，美国建立了美国国家海洋保护地体系，以加强对美国海洋、沿海和五大湖资源的保护。2014年9月25日，巴拉克·奥巴马总统签署了一项公告，将现有的太平洋偏远群岛海洋国家纪念碑扩大到其当前规模的六倍，涵盖了这些岛屿周围49万平方英里的保护区。
从地方的层面来看，加州特别值得一提：1999年，美国加利福尼亚州通过了《海洋生命保护法》（MLPA），这是第一部要求建立全面、基于科学的MPA网络的州法律。该州创建了《海洋生命保护法倡议》。MLPA制定了一个计划，到2011年建立加利福尼亚州的州级MPA网络。中央海岸阶段于2007年9月完成，北中央海岸阶段于2010年完成，南海岸和北海岸阶段预计于2012年生效。
上图：美国加州的卡塔利娜岛赌场角州立海洋保护区，为加州的州鱼——加州金黄雀鯛（Garibaldi）（Garibaldi）提供了安全的栖息地，这张照片生动地记录了这一美丽物种。摄影：Photogceb（CC BY-SA 4.0）
那么，美国为什么会成立这个保护地体系呢？背景：MPA是通过联邦、州和地方立法、选民倡议和法规的混合而建立的，每个MPA都为其特定的目的而建立。因此，美国的MPA集合（如保护区、避难所、保护地、圣所、特殊生物意义区域等）是分散的、复杂的、令人困惑的，并且可能错失通过协调规划和管理实现更广泛区域保护的机会。2000年，一个广泛的科学家联盟向白宫请愿，要求建立一个国家海洋保护地体系，以改善对国家海洋生态系统、文化资源和渔业的保护。美国总统第13158号行政命令由比尔·克林顿总统于2000年5月26日签署，指示美国商务部与内政部、其他联邦机构、州、领地、部落和利益相关者合作，建立一个国家海洋保护地体系，以整合和加强国家的海洋保护区，将这些不同的站点和项目聚集在一起，共同努力实现保护目标。
拓展阅读·海湿往期报道：《什么是北美海洋保护地网络（NAMPAN）？海洋与湿地小百科》
拓展阅读·海湿往期报道：《美国两部门发布北大西洋露脊鲸与海上风电联合战略》
MPA保护生态系统和资源，如珊瑚礁、海带林、沉船以及鲸鱼和其他海洋生物经常光顾的区域。它们还可以保护具有经济价值的沿海和海洋资源，包括商业和休闲渔业。国家系统包括美国及其领地整个海洋环境的MPA，包括沿海地区、河口、海洋和五大湖。作为发展国家海洋保护地体系的第一步，MPA中心编制了一份所有美国水域内MPA的清单。美国有1600多个MPA，范围从通常较小的完全保护海洋保护区（禁取区）到大型的多用途区域（允许钓鱼、潜水和其他用途）。大多数美国水域的MPA允许某种形式的用途，只有不到1%的美国水域是完全保护的海洋保护区，禁止利用活动。
关于国家体系，在《美国国家海洋保护地体系框架》文件中有详细描述。2009年4月，美国国家海洋保护地体系正式成立，接受了首批225个特许站点。随后在2009年秋季举行了第二次提名过程，之后每年将有更多的站点加入该系统。提名过程是透明的、基于科学的，并为公众提供了发表意见的机会。
美国海洋保护地体系为协调由不同联邦、州、领地、部落和地方机构管理的MPA共同努力实现国家保护目标提供了第一个综合机制。该系统将有利于国家的集体保护工作和参与的MPA，为这些站点提供一种超越其边界解决问题的方法。这些好处的一些例子包括：
通过更好的协调、公众意识和增强的现场管理能力，来加强管理；
建立伙伴关系，使MPA共同努力实现共同的保护目标；
通过国家系统提供的认可，来增加对海洋保护的支持；
保护代表性的生态系统和资源；
来自国家的所有生态系统和栖息地类型；
识别海洋资源保护方面的差距，以帮助指导未来的MPA规划；
基于科学的、透明的MPA规划过程，包括对平衡的利益相关者参与的承诺。
“海洋与湿地”（OceanWetlands）小编注意到，在NOAA 2020年的一份名为《Marine Protected Areas 2020》的报告文件中，有提到gap：要构建更具代表性的美国海洋保护区网络的话，需要采取以下措施：
1、填补关键数据空白。当前，对美国专属经济区内的生态重要特征的分布，包括深海和极地地区，还缺乏可靠且可比的数据。因此，海洋保护区项目及其研究探索合作伙伴必须开发高分辨率地图，以识别各种分类单元、栖息地和生态重要过程的分布和丰度，从而确定需要保护的区域，包括海洋保护区之外的区域。
2、加强法律权威性。海洋保护区的法规、政策和指定应更明确地将代表性的概念纳入新旧网络的结构、构成和管理中，并使其具有可操作性。
3、考虑气候变化：在设计新的海洋保护区网络和调整现有网络时，必须考虑到气候变化可能导致的物种组成、栖息地类型和生态过程的变化。
（注：本文仅代表资讯，基于笔者查资料的学习笔记整理，较为零碎。不代表平台观点。欢迎留言、讨论。）
资讯源 | NOAA等
编译 | 王芊佳
编辑 | 绿茵
排版 | 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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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https://marineprotectedareas.noaa.gov/gallery/understanding-area-based-mgmt-in-us-waters.html
https://marineprotectedareas.noaa.gov/aboutmpas/
Marine Protected Areas 2020: Building Efective Conservation Networks
https://nmsmarineprotectedareas.blob.core.windows.net/marineprotectedareas-prod/media/docs/2020-mpa-building-effective-conservation-networks.pdf
Marine Protected Areas: Tools for a Healthy Ocean
https://nmsmarineprotectedareas.blob.core.windows.net/marineprotectedareas-prod/media/docs/20210107-mpa-fact-sheet-update-v3.pdf
《美国事实上的海洋保护区报告》的报告（2008）
https://nmsmarineprotectedareas.blob.core.windows.net/marineprotectedareas-prod/media/archive/helpful_resources/inventoryfiles/defacto_mpa_report_0608.pdf
Papahānaumokuākea Marine National Monument
https://www.papahanaumokuakea.gov/
https://en.wikipedia.org/wiki/Papah%C4%81naumoku%C4%81kea_Marine_National_Monument
https://en.wikipedia.org/wiki/United_States_National_System_of_Marine_Protected_Areas
FACT SHEET: President Obama to Designate Largest Marine Monument in the World Off-Limits to Development
https://obamawhitehouse.archives.gov/the-press-office/2014/09/24/fact-sheet-president-obama-designate-largest-marine-monument-world-limit
Pacific Remote Islands Marine National Monument
https://www.fws.gov/national-monument/pacific-remote-islands-marine
https://www.fisheries.noaa.gov/pacific-islands/habitat-conservation/pacific-remote-islands-marine-national-monument
美国海洋保护区的数据库（The MPA Inventory, 2023）参见：
https://marineprotectedareas.noaa.gov/dataanalysis/mpainventory/mpaviewer/
http://mpa.gov/national_system/final_framework_sup.html
https://en.wikipedia.org/wiki/Marine_protected_area
https://marineprotectedareas.noaa.g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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