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逢春，气候危机下的德国森林竟然“新生”了！海洋与湿地·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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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 | 王芊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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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变化正以惊人的速度改变着我们的星球。据DW的一篇最新报道，在德国，这片曾经郁郁葱葱的土地上，森林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亡。哈茨山脉（Harz Mountains）中部，曾是生机勃勃的森林如今却成了一片死寂的“树木墓地”，90%以上的云杉（spruce）因干旱和虫害而枯死。但是在这片看似萧条的景象背后，却蕴藏着令人意想不到的希望——它们正在悄悄的“新生”。

DW在2024年10月10日的一篇新闻显示，德国“消逝的森林”背后，希望正在升起。图源：DW

先追溯一下，问题的根据可以追溯到二战。当时二战后，阴霾未散，德国便背负上了沉重的历史债务，被要求以木材偿还部分战争赔款。据估计，当时全国约10%的森林被砍伐。为了偿还巨额赔款，大片的森林被无情地砍伐，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单一树种——云杉。这种短视的经济行为，在当时似乎解决了燃眉之急，却在生态系统中埋下了定时炸弹。如今，气候变化的加剧，让这颗炸弹提前引爆。干旱、病虫害接踵而至，曾经郁郁葱葱的森林如今变得满目疮痍。

《2022年德国联邦森林普查》显示，从德国森林的年木材增量来看，在众多常见树种中，云杉的生长速度最快，年增量为每公顷13.0立方米。图源：德国环境部门

于是乎，长期以来，德国的森林以单一树种的人工林为主，尤其是云杉。当然了，好处显而易见：这种快速生长的树种曾为德国的木材工业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原材料；但是，单一树种的大规模种植模式，使得森林的生态系统变得脆弱，更容易受到气候变化和病虫害的侵袭。

《2022年德国联邦森林普查》是德国第四次大规模的森林资源调查，旨在全面了解德国森林的现状、生长状况以及利用情况。此次普查的数据将为德国的森林管理、政策制定以及科学研究提供重要参考。该报告揭示了气候变化带来的挑战。图源：德国环境部门

换句话说：单一树种的森林就像一座摇摇欲坠的纸牌屋，一旦遭遇风雨，很容易全面崩塌。生态系统的多样性是其稳定性的基石，而单一物种的森林显然缺乏这种抵御风险的能力。

近年来，席卷欧洲的干旱和高温加剧了单一树种的这一问题。云杉的根系是较浅的，无法从深层土壤中汲取水分，因此极易受到干旱的威胁。与此同时，小蠹虫（bark beetle）趁虚而入，在树干上钻洞产卵，加速了云杉的死亡。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德国的林业专家们采取了积极的应对措施。他们不再一味地与自然对抗，而是选择顺应自然规律，让森林自行恢复。比如在哈茨国家公园，林业工作者们决定不再干预，任由自然的力量发挥作用。

起初，这片森林似乎已经失去了生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奇迹出现了。一些耐旱的先锋树种，如桦树和柳树，开始在枯死的云杉林中萌芽生长。这些先锋树种的种子被风和鸟类传播开来，迅速占据了空旷的土地。

此外，林业工作者还积极引入一些本地树种，如山毛榉、橡树，以促进森林的生物多样性。这些树种的根系更深，对干旱的耐受性更强，能够更好地适应不断变化的气候。

《2022年德国联邦森林普查》指出：森林受到气候变化的影响。德国拥有丰富的森林资源储备，其木材储量在欧洲各国中名列前茅，达到了37亿立方米。根据2017年碳清查的数据，德国的木材储量曾达到每公顷358立方米的峰值，但2022年已回落至每公顷335立方米，接近2012年森林状况调查（BWI 2012）的水平。图源：bundeswaldinventur.de

这些枯死的树木，既是气候变化的受害者，也是森林自我恢复的起点。虽然枯死的云杉树会释放二氧化碳，但，新的森林正在逐渐形成。这些新生的森林不仅能够吸收更多的二氧化碳，还能为野生动物提供栖息地，改善当地的生态环境。

为什么呢？因为枯死的云杉树，并非生命的终点，而是新生命的开始。在生命的尽头，这些枯木，又以另一种方式“滋养”着森林。它们为昆虫提供了庇护所，为幼苗遮挡阳光，滋养着土壤。真菌在其中默默地分解着木质素，将古老的树木转化为新生土壤的养分。虽然它们暂时释放了碳，但森林，就像一个永不停歇的机器，会不断地吸收新的碳，重新建立平衡。然而，在德国，仅有3%的森林能享受这种自然的“轮回”。

不过，德国的森林恢复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在一些商业林场，林业工作者不得不提前砍伐被虫害侵蚀的树木，以防止虫害的进一步蔓延。尽管如此，他们也在积极探索新的林业经营方式，以培育出更能适应气候变化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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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球气候变化的背景下，德国森林的“重生”这个案例，或许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宝贵的经验。它告诉我们，即使面对严峻的环境挑战，森林仍然有能力自我恢复；人类也可以有所作为，恢复受损的生态系统，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这个故事，或许也为全球其他面临类似问题的地区提供了一种启示。

（注：本文仅代表资讯，不代表平台观点。欢迎留言、讨论。）

资讯源 | DW
编译 | 王昆山

编辑 | 绿茵

排版 | 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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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https://www.dw.com/en/why-germanys-dying-forests-could-be-good-news
https://www.dw.com/en/forests/t-19023225
https://www.bundeswaldinventur.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