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nAI 的人才外流为竞争对手提供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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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边是以1570亿美元的投后估值拿到66亿美元的最新融资，一边是关键人物陆续离职。OpenAI在商业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但人没了之后，OpenAI还能支撑起这个估值吗？文章来自编译。

OpenAI 以研究大胆开风气之先而闻名。在最近经历了人才流失之后，这家公司需要吸引新一代研究人员来保持这种势头。

上周，投资者又给 OpenAI 投了 66 亿美元，这说明他们似乎并没有受到最新风波的影响。最近，这家公司的首席技术官 Mira Murati、首席研究官 Bob McCrew以及研究副总裁Barret Zoph均已突然辞职了。

不过，这三名员工的离职还只是关键技术人才不断流失的最新案例。过去几年，OpenAI 已经失去了几名研究人员，这几个人在开发算法、技术和基础设施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而正是这些算法、技术以及基础设施帮助 OpenAI 成为了人工智能领域的全球领导者和家喻户晓的品牌。其他几位接受采访的前 OpenAI 员工表示，公司重心不断向更商业化转移仍然是摩擦的根源。

一位在竞争对手的人工智能公司工作但在 OpenAI 有朋友的前员工表示：“喜欢做研究的人被迫去做产品了”。这位员工说，他们在该公司的一些联系人最近几周已经开始联系他们，询问岗位开放情况。据跟踪招聘信息的Lightcast汇编的数据，OpenAI 自己的招聘重点似乎也变了。2021 年，该公司 23% 的招聘信息是一般研究职位。2024 年，一般研究仅占其招聘信息的 4.4%。

人才流失可能会对 OpenAI 的发展方向和未来成功产生持久影响。专家与前员工均表示，该公司仍拥有大量人才，但竞争日益激烈，保持优势变得更加困难。

上周四公布的最新大牌离职消息是 OpenAI Sora AI 视频生成项目负责人Tim Brooks。Tim Brooks在 X 上发帖称，他将加入 OpenAI 的其中一个竞争对手——谷歌的 DeepMind。

一位前 OpenAI 员工谈到这些人才流失时评论道：“情况可能要变了”。他目前在学术界工作。由于担心会损害与人工智能行业的合作关系，受访者均要求匿名。

这位知情人士表示，目前，许多学生仍将 OpenAI 列为潜在雇主的首选。他们认为，OpenAI 仍比竞争对手领先几个月，而这些潜在员工为了能加入公司往往愿意忍受这样的内斗。但特定研究人员或团队的吸引力也是他们考虑加盟的因素之一，随着越来越多的知名研究人员离开加入到竞争对手的 AI 公司或自己创办企业，这些求职者的打算可能会发生变化。

看 OpenAI 某些最重要的研究就会发现有多少人才已经离职。据 LinkedIn 或其他公开社交媒体资料中的就业详情， OpenAI 的 GPT 大语言模型早期版本共有 31 名作者，这当中现在只有不到一半的人留在了 OpenAI。负责开发 GPT 的几名团队成员于 2021 年离开了 OpenAI，成立了 Anthropic，后者现在是 OpenAI 的主要竞争对手。在介绍 ChatGPT 的那篇技术博客文章致谢部分列出的人员当中，约有三分之一已经离职。

关键问题是，OpenAI人工智能研究人员队伍板凳是否够厚，能够让公司继续在人工智能领域取得关键进展，这一点对于证明其飙升的估值至关重要。

据《纽约时报》援引的一份文件称，OpenAI 的目标是到 2029 年将收入提高到每年 1000 亿美元。该公司预计 ChatGPT 今年的收入将达到 27 亿美元，而 2023 年是 7 亿美元，另外公司还有 10 亿美元的其他来源。但竞争也在加剧，谷歌等公司在竞品上也投入了巨额资源。社交媒体巨头 Meta 提供的免费 AI 模型和工具往往也能跟这些营利性玩家提供的产品一样好。

OpenAI 需要填补的最大窟窿之一是Ilya Sutskever ，他是 OpenAI 的联合创始人，该公司早期大部分的工作都是他完成的。Ilya Sutskever已于今年 5 月离职，自己创办了 AI 公司， Safe Superintelligence。

Sutskever在深度学习方面做出了开创性的工作，他很早就相信，扩大用于开发模型的算力可创造出越来越强大的人工智能——这个预测被证明非常有先见之明。他还意识到，谷歌研究人员开发的一种名为 Transformer 的神经网络架构可能是提高人工智能语言技能的关键。

Sutskever也是OpenAI的董事会成员，该董事会在 2023 年 11 月曾短暂罢免掉首席执行官山姆·阿尔特曼 (Sam Altman)。不过尽管几天后他又表示道歉并要求恢复阿尔特曼的职位。但这一事件似乎将公司的内部冲突公开化了，内部对阿尔特曼对公司的控制、偏商业化以及风险偏好的不满被曝光了。据《华尔街日报》报道，Murati经常被卷入到内部冲突的中心，其中包括因公司的语音界面发布仓促而产生的紧张局势。

Sutskevar 离职后不久，Jan Leike也宣布离职，后者是人工智能长期风险管理团队的负责人之一。今年8 月，另一位 OpenAI 联合创始人、备受尊敬的研究科学家John Schulman 也宣布离职。Schulman研究的技术包括用强化学习，通过人类反馈对大语言模型进行微调，这种方法被证明是开发像 ChatGPT 这样的高级聊天机器人的关键。今年离职的另一位大人物是联合创始人Andrej Kaparthy ，他曾担任过特斯拉的人工智能总监，并在 2022 年重返公司。2024 年 2 月，Kaparthy离开OpenAI创办了自己的教育人工智能初创公司 Eureka Labs。

另一位 OpenAI 早期员工表示，这些离职事件意义重大，因为他们的研究工作对 OpenAI 至关重要。由于现任雇主未授权他们讨论此事，该员工要求匿名。不过，这位员工指出，OpenAI 仍拥有一批才华横溢的年轻研究人员，而且由于估值飙升，该公司还可以向潜在员工提供巨额薪酬。

OpenAI 的最新一轮融资正值公司努力转变为一家营利性公司之际。埃隆·马斯克是该公司最初的创始人之一，他为OpenAI提供了 4500 万美元的早期资金。在马斯克与公司分道扬镳后，阿尔尔特曼将其变成了一家有上限的营利性企业，由不对投资者负责的董事会监督。去年 11 月的那场政变企图证明，这种结构与一家快速增长、得到大力支持的科技企业发生了直接冲突。

一位同样不愿透露姓名的 OpenAI 前员工证实，产品重心的偏移在持续引发紧张局势，他还表示，现任员工说公司会出现更多动荡。

其他前员工表示，公司内部的情况很复杂。“部分人情绪低落，但一部分不受影响”。

OpenAI 用阿尔特曼在Murati、McGrew与Zoph离职后给员工发的一条消息作为回应。在这条消息中，阿尔特曼提到了几位将担任更高级职位的研究人员，其中包括将成为研究高级副总裁的Mark Chen 以及将成为公司首席科学家的Jakub Pachocki。

阿尔特曼写道：“领导层变动是企业的正常现象，那些发展如此迅速、要求如此严格的公司尤其如此。我当然不会装作这次变动如此突然很平常，但我们不是一家普通公司。”

麻省理工学院斯隆管理学院教授Simon Johnson表示：“如果你认为少数人拥有某些独特才能的话，那这些人的夺门而出就有问题了。”

不过，Johnson表示，对OpenAI 而言是损失，但对科技行业其他公司来说可能就是收获。

他补充道：“我觉得人工智能领域需要加强竞争；我们需要更多商业模式；我们需要更多聪明人提出建设性的想法。所以，我对这些人离开感到宽慰。”

去年 11 月，OpenAI 董事会罢免首席执行官山姆·阿尔特曼时，员工们用威胁辞职来表示抗议，很多人在 X 上喊出了“人没了，OpenAI 就什么都不是”的口号。现在，这家公司似乎下定决心，要测试一下某些关键人物的可替代性。

译者：bo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