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亮见】张黎敏｜AIGC对文化创意的影响——在AIGC研讨会上的发言
演讲内容正文
各位专家，同仁，晚上好！我是山西财经大学文化旅游和新闻艺术学院的老师张黎敏，非常有幸参加AIGC与文化创意元宇宙的专题论坛。借此机会，也感谢文化元宇宙专委会，也感谢学院领导和我团队的大力支持。
刚才周教授的演讲也让我们看到了AIGC作为生产力的产出，从底层逻辑到内容生成再到产品，我们也看到了超媒介叙事的广泛应用场景。接下来，我就AIGC对文化创意的影响跟大家作交流。
AIGC在去年突然就火了，这一技术对我们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它对文化创意又有何影响？接下来我想从两个方面，一个是文创视域下AIGC引发的几点思考，第二个，新发展格局下AIGC对文化创意的影响。
首先，文创视域下AIGC引发的思考。AIGC就是利用人工智能技术来生成内容，比如说AI绘画、AI写作，就像这里展示的一样，我们可以根据一个文章的标题，在几秒钟内生成一段比较完整的文章，比如我写一篇与将军穿豆豆鞋的传奇，或者我写一段话，在今天AI也能生成内容。
其实AI的发展史，在上世纪五十年代，56年作为现代AI的诞生之日，到今天其实有七十年的历史。我们不妨来走进它的里程碑的事件，通过 AI的发展史，我们能得出一个什么样的结论？在43年，生物学家跟数学家，他们设计了一个基于神经元的数学模型，为神经网络的发展奠定了基础。神经元就是我们的神经细胞，它是最基本的构成单位。到了56年，这个会议被认为是现代AI的诞生之日，在这个会议上迈卡西宣布了人工智能这一新兴领域的诞生。到了58年，迈卡西发明了一个编写AI程序的编程语言。在六十年代，人工智能就开始在语言翻译、语音识别、机器学习等方面取得了一定的进展，比如说机器翻译系统。到了七十年代，我们的AI开始又在专家系统方面发展，所谓的“专家”，就是你有一定的专业知识，它主要是帮助人们解决一些复杂的问题。到了八十年代，开始自然语言处理，包括机器学习等领域，而且在知识表示和推理方面，也取得了一些进展。到了九十年代，就可以看到AI已经开始应用于数据挖掘和大数据分析领域，这是AI在商业方面取得的重大突破，比如在今天，大数据引领生活，商业和思维的变革，也为我们文化产业提供了新的思路。比如我们在看影院排片的时候，就会洞悉消费者的文化需求，会有个性化的推送，比如还可以让它助推文化企业的精准营销，还可以提升文化企业精准的文化行业的预测回报率。文化产业最主要的一个特征，还是具有风险性。美国的联线杂志主编凯文凯里说，“几十年或更长时间以后，信息将是这个星球生长最快的东西”。我们可以看到这样一个大数据在商业方面的重大突破。
到了2000年后，应该说AI的发展到了深度学习和神经网络等技术逐渐成为它的核心，包括在图象识别、自然语言处理、语音识别等领域都取得了显著的进展。其实我们不难发现，AI自诞生一直到今天，让AI能够生成内容，其实一直是我们研究人员对它的期许。直到到了2020年，我们可以较为可控的生成我们想要的文章。到了2021年，我们可以根据一段文字生成想要的图片，就是AI可控的生成图片。
我们在讨论为什么AIGC在去年突然就火了？刚才也讲到了2020、2021年都有。其实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面，我们可以通过文字生成图片这个技术第一次走向大众，这是一个非常有冲击力的技术。这个技术，它其实满足了很多人的创作欲望，就像直播满足了很多人的明星梦一样。当然这个技术也是在去年才比较成熟，因为你要AI生成一篇非常好的文章，这个AI要学习上亿甚至是几十亿篇的文章，画画也是如此，所以这个学习过程一定是耗费大量的计算资源，有时候你要训练一个模型，就需要耗费上千万美金的计算费用。所有这样一个学习方法和其匹配的计算资源直到近两年才逐渐成熟。
我们知道，人脑中跟我们大脑皮层相关的神经元的数量是有160亿个，但是我们可以看到AI模型的参数量是远超人脑神经元的数量。去年在全世界的范围都引发了广泛关注的ChatGPT，ChatGPT横空出世，把它视为继蒸汽机时代、电器时代、信息时代以后的第四个划时代人工智能时代的标志。ChatGPT其实是美国OpenAI研发的一个聊天机器人，在去年的11月30日发布。它主要是通过学习，可以理解人类的语言来进行对话，而且还根据聊天的语言上下文进行互动，感觉它就像一个真人一样来聊天交流。不仅如此，它不仅仅是一个聊天的软件，它还可以被用于写论文、翻译等等。ChatGPT的活跃用户，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突破了1个亿。而达到这样的数量，电话用了75年，手机用了16年，互联网站用了12年，微信用了13月，抖音用了7个月。所以可见今天的AI能够生成内容这样一个产品的聊天。
我们来看一下用ChatGPT聊天的视频。能够看到ChatGPT，就是一个AIGC，我们人工智能生成内容技术进展的一个成果。该模型就是能够促进利用人工智能进行内容创作，提升内容的生产效率与丰富度。
接下来，我们要思考的一个问题也就是，彼之所得必为我之所失，就是零和博弈是不是我们有这样一个成果，我们会失去另外一方呢？互联网背景下的内容生成方式，在WBE1.0是PGC，WBE2.0是PGC+UGC，到了第三代互联网，PGC、UGC加上了AIGC。那么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PGC主要的生产主体是人，专业的内容生产者，他也是平台的用户，只不过它的质量是有保证的。UGC是用户生产内容，它的生产主体也是人，也就是说它的用户既是消费者，也是生产者，它是零门槛，它的代表作品是小红书、大众点评以及维基百科，就是用了用户将自己原创的内容来上传。第三个是PUGC，它的生产主体仍然是人，也就是以UGC的形式产出相对接近的PGC的内容，它的生产方式，一方面满足了用户对专业化、高品质内容了需求，又达到了贴近个性化的效果，满足了短视频用户的多种需求。包括大家熟知的《超级带货官》，就是既有PGU专业生产内容的鼎立护航，又有UGC用户生产内容的同台竞技，所以也为这个节目取得了非常亮眼的成绩。
AIGC，它不是人，它的生产主体是人工智能。那么，是不是它跟PUGC对立了？我自己认为，它更是与今天的PUGC相辅相成，因为我们的用户可以通过AIGC快速生成自己心中所想的内容，我们的效率更高。而AIGC也通过不断用户生产的内容，可以使自己的图库更加多元。
接下来，我们再来思考第二个问题，AIGC今天作为一个全新的AI技术，它所代表的是自动驾驶后另外一个AI所创造的万亿美元级别的市场。但是我们也知道，相比自动驾驶来说，它的市场规模跟落地性要大得多。自动驾驶规模较小，因为它主要是司机群体，驾驶时间可能是40分钟，但AIGC创作者的人群有10亿人，人均消费的时间可以多达到6.2小时。那么它的落地性方面，AIGC的容错率要高很多，无论是全自动的创作还是辅助创作，都有很高的价值。所以在自动驾驶的第一股上市的时候，市值超过了80亿美金，却只有100多万美金的营收，而AIGC的头部公司在产品上线18个月，就有将近9000万美金的年营收，这是非常可观的。我们看到今天的AIGC带来的是一个市场上的大蛋糕。
我们知道自动驾驶可以解放驾驶员的双手，那么AIGC会不会让内容的创作者失业？我在这里要谈到的何谓创意？我非常喜欢世界创意产业之父约翰霍金斯说过的一段话，他说“如果我仅仅是一种数据，我也许为生活在信息社会而自豪，而作为一个有思想，有情感，有创作力的人，至少在状态不错的时候，我们需要更好的东西。也就是我们需要信息，但我们更需要那种活跃的思想、智慧和对这个信息不断地挑战，所以所以我们需要创新、质疑和好辩精神，我们也常常执着，并偶尔也会碰壁，一句话‘创意’”。从这样的一段话，如果从艺术创作者的角度来看待AIGC，我们会不会被淘汰？如果对只有模仿，没有真正创新能力的创作者来说，他们的技术也许很快会被AI所替代，但对具有独特创造性的创作者来说，我想AI将是他们突破边界的一个绝佳工具。AI会让我们更多脑中有画面，心中有故事的人进入创作者的行列。
AIGC是一个大的数据，还是一个算法，但它通过什么样的画作，使得它能够学习出来这样一个AIGC，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我们人类创作，或者没有艺术家这样漂亮的作品，把我们头脑中的想法变成视觉上可看的作品，我想这个模型很难画出有震撼力的图片。一方面AIGC可能让我们人类的创作者感到威胁，另一方面，我们真正的有创新能力的创作者，他们才是AIGC做得更好的一个来源。
从消费者的角度来看，文化的消费升级依然是美好生活的重要抓手，我们对于这样一个高质量、个性化、有创意的文化内容需求其实是在不断增加。那么AIGC对内容创作生产力的突破，也一定会带来内容消费的巨大变革。我们对于物质消费充满着欲望，但当内容不再稀缺的时候，在今天对于文化可以获得个性化的定制内容，包括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去定制自己的小说，我想元宇宙可能也会离我们更近一步。
AI会不会让我们变得有依赖？AIGC一输入，文章就出来了，美国大学生开始用ChatGPT写论文。其实AIGC就是一个工具，它会让我们去思考，会让我们有更多时间去思考，比如我们脑中有画面，心中有故事的人有更多的时间做更有创造力的事情。
我们今天新发展的格局，是一个以内为主，以内促外，内外联动的双循环的新格局。扩大内需一定是我们的战略基点，满足国内需求作为根本的出发点，不仅仅体现出我国经济发展的坚实基础，其实它在文化上更要体现为我们的文化自信与文化自觉。2022年3月中办国办印发了《关于推进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意见》，今天，文化的数字化，不仅仅是传统文化模式转型的过程，更是中国传统文化借助数字化时代进行有效输出的最好时机。
那我们文化如何？2020年我们就已经颁布了《关于做好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建设的通知》，我称之为文化新生产要素，它的意义何在？它是一个基础性的工程，是我们新时代文化建设的一个重大基础性工程，只有这样子的基础性的工程打得牢，才能打通我们的文化事业、文化产业，包括我们生产消费一系列，我们才能产生更多的文化数字化的成果。
我们很多人以为我们收集了海量的数据就是大数据，真正的大数据并不只是你收集了这些信息，而是要能在海量数据的基础上找出内在的逻辑，给出结论性的意见。我们文化的大数据，作为一个文化的新生产力要素，它未来的发展方向就是要通过人工智能的技术，生产出更多面向大众的文化数字内容，而不仅仅是一个数据量的形成。所以在这里，包括文化体验院、文化体验馆的建设，都有一个文化大数据的产业联盟，为我们未来的建设可以提供更大的数据分析，才能更好地促进文旅的深度融合。美剧的《纸牌屋》就是一个数据，通过精准的数据引导，用户需求决定生产。今日头条，抖音、西瓜视频也是用大数据加AI，重塑移动互联网。
我们都知道AIGC背后一定要有一个云计算，就像我们的超级大脑一样，它最大的意义在于能够帮助我们迅速的运算大数据，然后我们得到一个崭新的结果。其实AI人工智能已经广泛地应用于很多领域，包括医疗，可以从海量的癌症病例数据中以找出癌症的基因，还有生物学这方面。云计算就像一个超级大脑，这是一个非常形象的说法。那么在今天如何来看待文化？在工业时代的流水线，是指某一个生产单位，只专注于某一个片断的工作，这时候你可能难以满足千变万化的需求，但是在数字经济时代的流水线，我们可以用大规模的算法实现全方位、多维度的精准匹配。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来看文化企业，它的创新，文化产业转型的升级，能够取得成效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你有没有一个精准的算法。我们都知道，众多的头部互联网文化企业都是有很多的算法，比如说今日头条、抖音这些都是有非常之多的。
接下来是实践逻辑，数字媒体对于我们文化创意的影响。AIGC在数字媒体领域的生产可能跟互联网时代数字媒体又有显著的不同。因为我们过去以人为主体，但AIGC会利用深度学习算法与场景决策模型，根据场景自动生成相关内容，比如AI文本生成的AI图象、AI的音频、AI的视频，充分发挥规模化、智能化、高效率的优势，包括特色的文化场景引入到数字博物馆，把多元的文化资源整合，依托一个大的数据。
还有一个应用，就是数字人。这个数字人，其实在很多领域已经有所应用，包括AIGC模式下的数字人，要具有自我进化的能力，可以通过对历史数据的分析跟场景的反馈来进行算法，进行自我优化迭代升级。我想在元宇宙下，AIGC既可以生成数字人，也可以为我们数字人提供与外界交互的信息内容。
在前几年很火的AI虚拟学生华智冰，首次露脸唱歌前几年就已经有了，但在今天AIGC，我们对于这样子的一个虚拟人，可能更加有个性化。
今天可以看到虚拟人的市场现状非常厉害，在政府工作报告也推动了类人视觉、听觉、语言等等在文化领域创新的领域。最后一个是数字场景，通过元宇宙的数字情景，AIGC对于元宇宙，可能可以变成一个最主要的帮助者，可以拓展数字场景的应用边界。我们今天的AIGC对于元宇宙，应该是一个加速的发展。
最后我想说，其实我们的任务不是去预见，而是去实现。当我们学会适应环境，驾驭环境，变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主动去探索和实践的时候，我们的未来会越来越美好。
——供稿：山西财经大学文化旅游与新闻艺术学院
文化元宇宙专委会介绍
中国文化产业协会文化元宇宙专业委员会（以下简称专委会），成立于2022年11月26日，由同济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等全国近30所重点高校知名专家学者联合中国互联网新闻中心（中国网）、中国外文局文化传播中心、国家对外文化贸易基地（上海）、国家版权贸易基地（上海）、全国资产管理标委会文化资产管理标准工作组、中国联通（上海）、浙文互联集团、南京文投集团、风语筑、恺英网络、视觉中国、喜马拉雅城文智能、捷成华视网聚、边界智能、数藏中国等一批领军机构和头部企业共同成立，是文化领域国内首家全国元宇宙社会组织，在文化类元宇宙行业组织中居于领先地位。
专委会核心理念：讲好文化元宇宙的中国故事，铸就社会主义文化新辉煌
专委会工作宗旨：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全面学习贯彻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努力推动中国特色文化元宇宙体系建设与发展
专委会主要目标：整合文化元宇宙相关各界的优势力量与资源，努力推动文化产业数字化、促进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化元宇宙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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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欣悦 华东政法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