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GPT能否抢走律师的饭碗？
最近，ChatGPT火得不得了，这款人工智能聊天软件，既聪明又可爱，有人问：“老杨，这东西会不会抢走律师的饭碗？”
我们来分析一下。
律师有四个能力，从低阶到高阶分别是：法律知识、执业技能、沟通能力和洞察力。
关于第一项能力——法律知识，包括法律条文、司法解释、裁判观点、案例、法学理论等，对于有搜索功能的ChatGPT，几乎可以代替。
关于第二项能力——执业技能，用智商得到的知识系统是可以被代替的；用情商得到的技术和能力才不容易被代替。
关于第三项能力——沟通能力，包括与委托人当事人的沟通、与办案办事机关的沟通、与合作伙伴甚至社会公众的沟通，人工智能也不容易代替。
沟通有三种方式，最低能量级沟通是文字类平面化的沟通，见不到人的。ChatGPT也会聊天，但毕竟是人机之聊，即使再可爱，也有局限；中等能量的沟通是面对面的沟通，不仅通过有声的语言，而且有表情神态和肢体语言、衣着装扮等，非常丰富。这种沟通往往很有效，律师的职业素养要求达到这一级别；最高能量级的沟通是不沟而通，或称之为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个不容易达到，只有特殊关系独特悟性才能实现。
关于第四项能力——洞察力，透过现象看本质，抓住问题的要害，将复杂问题简单化，这是高水平律师调动个人聪明才智、社会经验、人生阅历所获得的认知，这是谁都代替不了的。
这么看来，如果是只拥有以知识系统和简单程式化执业技能的低阶能力的律师，被人工智能替代是迟早的事；如果是具有良好沟通能力和具有洞察力的高阶律师，不仅不会被代替，而且可以借助ChatGPT赋能，更是如虎添翼。
要重新定义律师的专业能力，律师的职责在于运用专业能力解决当事人的法律问题，特别是遇到重大复杂的问题，一个不擅于沟通，没有洞察力的律师，只懂法律知识和一般技能，很难设计出高水准而又切合实际的解决方案；即使有好的方案，也需要良好的沟通使方案落地执行。这样的律师不能称之为专业律师。沟通能力和洞察力才是律师的核心竞争力。
律师应有适度的社交能力，甚至是社交达人，富于爱心、同理心，情商高，通情达理，擅于沟通；律师要头脑敏锐，思想开放，擅于学习，有智慧，对问题有独特的见解。
打败你的不是人工智能，而是掌握人工智能且有智慧的人。你认为呢？
作者：杨文龙
北京大成（广州）律师事务所
高级合伙人
杨文龙律师团队创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