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AI孙燕姿”血洗B站, Midjourney称霸小红书的时候。
各个平台开始对AIGC出手了。
AIGC监管打响第一枪
每一次的智能变革,都会让人类产生警觉。
当真假难辨的AI下沉至全民语境后,不可控因素也越来越多。
抖音就打响了AIGC监管第一枪。
最近,抖音发布了一则针对人工智能生成内容的倡议。
如果发布AI生成的内容,发布者需要加上统一的官方“水印”。
具体到内容形态上,文本内容需要清楚标注“AI生成”的字样,视频内容也需要在画布上添加指定比例的水印,突出AI标识。
平台在推送过程中,也会在信息流、视频详情页等部分添加“此内容由AI生成”的告知标签。
针对那些虚拟人,则要求他们在平台进行注册,领取专属“身份证”,同时,虚拟人技术使用者也需要实名认证。
知乎也是如此。
上个月,知乎发布了《关于应用AIGC能力进行辅助创作的社区公告》,宣布将进一步加强对AIGC类内容的监督和规范化管理。
除了限制“AI辅助创作”的内容外,还会打击那些发布AIGC内容的账号。
而早在ChatGPT问世前,国外就对AI规定了伦理要求,即“负责任AI”或“可信AI”。
它的原则就是公平性、安全与可靠、隐私与数据安全、包容性、透明性、可问责性。
欧盟还出台了《人工智能法》,禁止在某些领域使用人工智能。
平台如此重拳出击,实在是因为最近两个月,AI内容实在太过泛滥。
就拿最近的AI孙燕姿来说。
继华语乐坛评出“新四大天王”之后,大家开始化腐朽为神奇,创造了 一个叫“AI孙燕姿”的分身。
经过玩家1个月的助力,“AI孙燕姿”已经在B站出道了。
每天发歌十几首,以一己之力帮华语乐坛以旧换新。
随便一个视频,播放量都能破十万。
孙燕姿是冷门歌手,但AI孙燕姿可不是。
营业之频繁比真人孙燕姿十年都多。
它能唱周杰伦的《发如雪》,能唱南拳妈妈的《下雨天》。
只要你想,还能让它唱《难念的经》和《向天再借五百年》。
难念的经音频:进度条00:00 04:49 后退15秒倍速 快进15秒
6年没出专辑的孙燕姿,这几天发的歌都能出三张专辑了。
除了孙燕姿, 千禧年间的其他热门歌手们都进化出了人工智能版本。
周杰伦憋了6年才做出一张《最伟大的作品》,但AI周杰伦主打一个敬业。
林俊杰的《曹操》,陈奕迅的《富士山下》,蔡依林的《说爱你》。
它还翻唱了《鸡你太美》。
杰迷和ikun双双流下泪水。
《极乐净土》翻红后,网上立刻有人制作了AI王心凌的版本。
世界歌坛更是大融合。
AI火星哥翻唱New Jeans新单《hype boy》。
AI韩红翻唱阿黛尔的《Hello》。
侃爷甚至还能唱大张伟的《阳光彩虹小白马》。
尽管当下的AI歌手只是实现了模仿歌手音色的能力,但这已经足以让粉丝们感到兴奋了。
AI孙燕姿火了,音乐圈急了
其实,早在这届网友整活之前,AI歌手就已经出现过。
英国一支乐队不久前就利用AI“重组”了老牌乐队绿洲(Oasis)。
该“模仿”乐队以上世纪90年代的阵容进行“创作”,甚至还推出了一张概念专辑。
但这次AIGC的加入让全民进入“AI狂欢”, 大家不得不开始担忧华语乐坛的未来。
因为如果AI已经能模拟原唱的一切,那原唱歌手的价值又在哪里?
3月的时候,陈珊妮发布新歌《教我如何做你的爱人》。
粉丝听完后,都说陈珊妮的状态好像比以前还好,演唱水准挑不出任何毛病。
但一周后,陈珊妮就在微博上说这首新歌是由陈珊妮的“AI模型”演唱,就连单曲封面也是由AIGC生成而来。
虽然陈珊妮说在歌曲制作过程中,她为调教AI演唱做了充足的工作,这些工作量不低于乃至远高于亲自演唱。
但这一消息仍然一石激起千层浪。
音乐人竟然主动接纳AI,并让AI“取代”自己。
相比于创作人,歌手的处境更危险。
因为歌手毕竟是肉体凡胎,不可能去翻唱全世界所有的歌曲,也不可能天天在流媒体平台上营业。
如果不会创作,只依赖音色取胜,那么在AI面前就没有任何优势。
B站一位翻唱区的UP主就做了这样的尝试。
当他听了由自己声音训练出来的AI模型后,直呼被AI版的自己爆杀。
从歌手的角度来看,也未必会喜欢这种“声音泛滥”的传播方式。
声音泛滥会带来审美疲劳,直接降低歌手在听众心中的稀缺性与独特性。
而且, AI的翻唱也动了版权费的蛋糕。
按照版权费流程,翻唱一首歌曲,不仅要获得歌手的人声版权授权,还要取得版权方翻唱歌手的改编翻唱授权,并且要支付一定的费用。
但是,由于目前AI带来了巨大的流量,很多公司和平台都不想错过AI音乐。
内容行业毕竟是长期主义的生意,内容公司和平台肯定是要与技术共舞才能获得资本的青睐,对于这些侵权,他们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像B站官方也在积极鼓励AI创作,推出了“虚拟之声创作计划”的主题活动。
但歌手却从中捞不到好处。
运用什么样的法律武器,选择什么样的版权合作伙伴,都是音乐人需要考虑的问题。
拥有Taylor Swift、Bob Dylan等巨星版权的环球音乐集团,就在敦促Spotify和苹果阻止AI工具从其艺术家的版权歌曲中抓取歌词和旋律。
不过,也有音乐人对于“AI克隆”持开放的态度。
加拿大歌手Grimes就公开表示欢迎大家使用AI模仿她的声音进行创作,版税五五分成。
说唱歌手小老虎也说,如果有人克隆了自己的声音去演唱另一首歌也不是坏事,“就当多交个朋友。”
AI,新的流量密码
其实,AI创作最初的目的是验证 它作为生产力工具的意义,但现在已然渐渐偏离这一初衷。
AI孙燕姿就是这样。
最早在年初的时候,就兴起了对AI歌手的讨论,人们希望歌声合成加上声音转化的形式能让歌手“演唱”更多的歌曲,从而极大拓展内容空间的多样性。
孙燕姿的音色恰好就是最早被开源的声音。
可对于大部分用户而言, AI能够让孙燕姿翻唱周杰伦的歌这件事,比歌曲本身好不好听更重要。
这种“有生之年”非常吸引用户眼球,所以大家开始争相消费AI的概念。
而平台作为流量受益者,也乐于见到日活的增长。
比如B站音乐区就推出“虚拟之声创作计划”,给优质稿件提供流量扶持和活动奖励。
UP主可选择话题“AI虚拟之声实验室”投稿,目前该话题已有超8261万次浏览。
于是, AI从一个技术工具变成了娱乐工具,成了“流量密码”。
前有技术猿用AI复活已逝亲人登上热搜,后有AI马斯克与AI乔布斯的跨时空对谈、AI李白与AI林黛玉的诗词论战。
但野蛮生长必有隐忧。
有的人用AI模仿家人声音以获取对方信任,施行电信诈骗。
有的人像换脸视频一样伪造虚假的录音、言论,进而造谣诽谤他人。
所以,在目前,有关部门已经着手处理这一问题。
今年,网信办就开始向社会征集人工智能管理办法。
何炅也打赢了AI聊天机器人的侵权官司。
但不管如何监管,虚拟人成为怎样一个“人”,这是个运营问题,而非技术问题。
虚拟人的人格是由运营商、用户赋予的,技术只是实现的手段。治理AI,归根结底还是要管理背后的真人。
技术变革下,越来越多的人用AI赚了第一桶金,但猎奇式尝鲜最终会落地成为良性发展的内容新形态。
作者:疏风
责编: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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