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科考队 | AI“萤火虫”尚未起势 真实世界的萤火虫已经来了
封面新闻记者 闫雯雯
2023年2月，全世界最大的设计软件公司Adobe宣布推出了自己的创意生成式AI，正式杀入AIGC商业化赛道。这款AI的名字就叫做“萤火虫”。尽管已经宣布了将会在Adobe公司多种软件上接入“萤火虫”，但是相比于已经处于风口的微软，“萤火虫”到目前还没有交出让人满意的答卷。
不过没关系，在等待“萤火虫”的同时，离开AI，到真实的世界里去看看萤火虫。从3月开始，全世界的萤火虫都开始逐渐苏醒，一直到初秋，上千种萤火虫将会在黑暗之中悄悄点亮它们的小尾巴。
4月观流萤 是特殊的越冬萤火虫
萤火虫是昆虫纲鞘翅目萤科中能够发光的昆虫的俗称，已知共有2000多种，分属于8个亚科92属和亚属，遍布除南极洲以外的每个大陆上。
萤火虫通过结合一种叫做荧光素的化学物质、一种叫做荧光素酶的酶、氧气和细胞工作的燃料ATP，在腹部的特殊器官中产生光。昆虫学家认为它们通过调节氧气进入发光器官的量来控制闪光。
萤火虫最初进化出发光的能力可能是为了躲避捕食者，但现在它们主要是用这种能力来寻找配偶。一般来说，在空中飞舞的大多数都是雄性萤火虫，它们在飞行时会闪烁特定的图案，希望得到雌性的答复。身材更加圆润的雌性萤火虫则更喜欢趴在草间等待，用闪光回应雄性萤火虫的交配信号。
虽然萤火虫在很大程度上被视为夏季的虫类，但是也有在春天就开始活动的萤火虫。这些在春天就能看到的萤火虫大多是越冬的萤火虫，它们在前一年的9月就开始藏身于树皮之间，等待冬天过去，春天回归之后，立刻从树皮中飞出来，开始在天地之间寻找配偶。而进入夏天，大多数萤火虫开始交配时，这些春天就已经开始交配的萤火虫早就是“尘归尘、土归土”了。
在四川青神县，部分萤火虫在3月底就开始进入繁殖季节，因此清明前后也成了观赏萤火虫的好时机。
腐草化萤 古人对萤火虫习性的观察
萤火虫在世界范围内的观测比较早，生活在公元一世纪的古罗马作家老普利尼就曾经建议在萤火虫出现的那一刻播种小米和收割大麦。文艺复兴时期巨擘但丁的《神曲》中也曾经提到过萤火虫。
而中国人记录萤火虫的时代虽然并没用确切的时间，但根据《吕氏春秋》中《月令》的记载，应该略早于老普利尼。在《月令》中，有很明确的写到“腐草化为萤者”。
古人之所以有这种认识，是因为萤火虫栖息的环境，以潮湿腐败的草丛为主，古人往往会看到萤火虫从其中出入，于是便凭直觉产生了“腐草化萤”的说法。实际上，这也是古人对于萤火虫生活环境的观察。
根据幼年期的生活环境不同，萤火虫可以分为水生、半水生和陆生三种类型。水生萤火虫的幼虫一般生活在终年有水，水质清澈的水田、水涧中；半水生萤火虫的幼虫生活在清澈溪水流过的潮湿岩壁上；陆生萤火虫的幼虫通常栖息在草木丰茂潮湿的地带。
“腐草为萤”说的就是陆生萤火虫。“腐草”温暖潮湿，适合萤火虫产卵栖息，古人便误以为“萤是从腐草和烂竹根而化生”。
根据“腐草为萤”的传说，中国古代民间社会还将萤火虫与逝者联系到了一起。晋代傅咸《萤火赋》云：“哀斯火之湮灭兮，近腐草而化生。”意思是感叹魂魄湮灭，因为靠近腐草而化生，就是将腐草化萤说和魂魄说结合，产生了人死后离散之魂化为萤火虫。
守护萤火虫 从拒绝光污染开始
萤火虫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幼虫阶段度过，而且这是萤火虫绝对能发光的一个阶段。到了成虫阶段，许多萤火虫成虫不使用闪光作为成年交配信号； 相反，这些“深色”萤火虫使用空气中的气味，例如信息素进行交流。
大部分的萤火虫幼虫都只能活几个星期，而且在这个阶段不进食，它们只是求偶、交配、产卵，然后死去。
作为世界最受喜爱的甲虫之一，李商隐那首著名的《隋宫》中提到：“于今腐草无萤火，终古垂杨有暮鸦。”就讲到了隋炀帝赏玩萤火虫的事。《隋书·炀帝纪》也有记载 “大业十二年，上于景华宫征求萤火，得数斛，夜出游山放之，光遍岩谷。”
其实萤火虫虽不金贵，但对环境的要求极高，需要极干净的水源和丰美的水草才能生存。所以，越是人迹罕至的地方，萤火虫生得越好。而如今萤火虫的种群数量受到了威胁，有研究者预测，有部分种类的萤火虫在未来可能会消失。
影响萤火虫生存状况的因素有很多，有栖息地丧失、农药使用和气候变化让萤火虫变得越来越罕见，但让萤火虫消失的最重要的因素则是光污染。
人类无处不在的夜间人造光严重破坏了萤火虫的求偶，当夜间环境太亮时，它们很难看到彼此的信号，所以永远不会交配，严重影响了种群的数量。因此，保护萤火虫，需要从拒绝光污染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