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幸芙

编辑 | 郑玄

被驱逐出公司五天后，Sam Altman 终于拿回属于他的 CEO 位置。跌宕起伏的 OpenAI 权力之争就此落幕。

快速回顾一下事件过程：17 日，Altman 被 OpenAI 董事会革职出局，引发广泛关注；20 日，Altman 跟董事会谈判失败，宣布加入微软；同日，OpenAI 近 95% 员工以辞职要挟，要求董事会下台、Altman 回归。掌握绝对民心的 Altman，取得胜利并不让人意外。

和他一起回归的还有前 OpenAI 总裁 Greg Brockman。此次事件中，他和 Altman 一同被董事会除名，随后宣布辞职追随 Altman。 随着 Altman 回归，一手造就此次风波的 OpenAI 董事会也已重整。OpenAI 宣布，将组建由 Bret Taylor（主席）、Larry Summers 和 Adam D'Angelo 组成的新初始董事会。 其中，Taylor 和 Summers 都是新引入的董事会成员。Taylor 是 Salesforce 前联合 CEO 兼 Twitter 董事，Summers 则是前美国财政部长。

值得注意的是，Adam D'Angelo 是遗留的前董事会成员。D'Angelo 于 2018 年担任 OpenAI 董事，他是美版知乎 Quora 的 CEO，孵化了类似 ChatGPT 的大模型产品 Poe。

五天前，正是他联合其他三位 OpenAI 董事会成员（OpenAI 首席科学家 Ilya Sutskever、科技企业家 Tasha McCauley、乔治城大学安全与新兴技术中心的 Helen Toner）一起驱逐了 Altman。 员工爆发抗议后，Sutskever 选择倒戈，D'Angelo 和其他两位董事的站位决定了 Altman 此次的回归——D'Angelo 仍能保留董事会席位，或许说明他在这个过程中扮演了关键角色。 从新董事会架构看，OpenAI 依然选择由外部人士组建公司这一核心决策机构。

正如此前分析，坚持「非盈利组织」定位的 OpenAI 有着相当独特的治理结构。其盈利主体由非盈利主体的董事会管理，而只有不持有非盈利主体股份的董事会成员（通常是外部人士）才有投票权——这家公司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了外部人士，这才造就了这次重大经营危机。

经历这次危机，OpenAI 的投资者们多次表达了要改变该公司治理结构。20 日，OpenAI 最大投资者微软 CEO 萨蒂亚·纳德拉 (Satya Nadella) 接受采访时称，OpenAI 董事会治理「必须改变」。 Altman 在 X 平台（前身 Twitter）宣布回归后，纳德拉转了他的帖子并主要谈到了治理机构，「我们对 OpenAI 董事会的变化感到鼓舞。我们相信，这是迈向更加稳定、信息灵通和有效治理道路上的重要第一步。」

Sam Altman 在 X 平台宣布回归的帖子，图源 | X 平台

风波过去，一切似乎都没有变：Altman 还是 CEO、OpenAI 和微软的合作关系还在继续。

但一切又都深刻地发生着变化：暴露出问题后，这家全球最受瞩目的人工智能公司势必会进行更彻底的治理改革，成长为一个更健康、更强大的组织；体会过瞬间失权、艰辛夺权的创始人，也势必会更谨慎看待复杂的商业世界、并长出更强有力的治理手腕；而通过团结拯救公司于危亡之际的员工们，也势必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凝聚力——这些都会让OpenAI 以一个更成熟的姿态，加速奔向 AGI（通用人工智能）的未来。

而这次危机中暴露出来的问题，如 OpenAI 内部暗流涌动的派系之争、Altman 与董事会爆发矛盾的真实原因、热衷商业化的乐观硅谷企业家与担忧技术安全的保守科学家之争等……仍等待时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