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前CEO怒斥员工“每周只来一天”、“卷”不过OpenAI，遭争议后火速道歉

本周，斯坦福大学发布的一则视频引起许多热议：谷歌前首席执行官 Eric Schmidt 声称，谷歌之所以在 AI 方面落后于 OpenAI，主要是因为没人家“卷”。

Eric Schmidt，曾于 2001 年至 2011 年期间在谷歌担任 CEO，还曾是苹果的董事会成员。2015 年至 2017 年期间，他虽卸任 CEO，但仍为母公司 Alphabet 的执行董事长，到了 2018 年他又卸任执行董事长，并于 2019 年离开 Alphabet 董事会。

比不过 OpenAI，就是因为谷歌不够“卷”？

从视频内容来看，斯坦福教授 Erik Brynjolfsson 先是提到了谷歌在 2017 年的突破性 AI 进展，即 "transformer"的创造，这项技术为当今许多 AI 产品的研究提供了动力，甚至 ChatGPT 中的“T”指的就是 transformer。

紧接着，Erik Brynjolfsson 又提出了一个常见看法：尽管谷歌在早期占据了领先地位，但如今在 AI 发展方面已经落后了。

“他们（谷歌）把主动权拱手让给了 OpenAI，甚至在我上次看到的排行榜上，连 Anthropic 的 Claude 也名列前茅。”于是，Erik Brynjolfsson 向 Eric Schmidt 提问，“我曾问过 Sundar Pichai（现任谷歌首席执行官）这个问题，但他没有很直白地回答我。你这边会不会有更犀利或更客观的解释？”

早已离开谷歌的 Eric Schmidt，回答这个问题时显然较为放松：“因为谷歌认为，工作与生活的平衡、早点回家、在家工作，比获胜更重要。而初创企业成功的原因是，人们都在拼命工作。”他还补充道，“我很抱歉如此直言不讳。但事实就是，如果你们离开大学都去创业，想和其他初创公司竞争，那你就不会让员工在家工作，并允许他们每周只来一天。”

“老板反对，但员工喜欢”的远程办公

Eric Schmidt 的这个说法，与近两年来许多美国企业领导发出的呼吁一致：请员工尽快重返办公室，减少远程办公——他们认为，远程工作会导致公司亏损，因为员工居家办公的工作效率较低。

而拥有这种想法的代表人物之一，就是马斯克。早在 2022 年 5 月，他就正式宣布特斯拉取消远程办公制度，不按时到岗的员工则视为辞职：

“特斯拉的每个人，每周都必须至少在办公室工作 40 个小时。我所说的办公室，必须是你的实际同事所在的地方，而不是一些远程的假办公室。如果你不来，我就会认为你辞职了……如有特殊贡献的员工做不到这一点，需经过我的审批才可以。”

同年 11 月，马斯克又对刚收购的推特下手，按照当初发给特斯拉的通知，又给推特员工发了一遍：取消远程办公，所有员工每周需在公司工作至少 40 小时，如有特殊情况需经过他本人特批（注：在被马斯克收购之前，推特员工是可以根据自己意愿进行远程办公的）。

除了马斯克，苹果 CEO 库克也抱有同样的想法，但他并没有那么强硬。他在 2022 年 4 月指出，由于许多员工都不在一起，导致过去一年中公司“缺少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因此决定从 5 月份开始回复正常办公。

可就在苹果宣布复工计划之后，一个自称 AppleTogether 的组织高调发表公开信，要求苹果管理层重新考虑所谓的混合工作安排，给予员工更多的灵活性来安排工作地点。甚至，后来苹果机器学习总监 Ian Goodfellow 离职，也直言是因为不满苹果的复工政策：“我坚信，更多的灵活性本应是我团队的最佳政策。”

来自内部和外部的压力，逼迫苹果无奈撤回这一决定。到了同年 9 月，苹果再次试探重返办公室的计划，不料又遭到了苹果员工的猛烈抨击，当时还有个倡导苹果员工远程办公的 Slack 频道，里面有超过 1 万名成员。

与苹果一样复工艰难的，还有亚马逊。去年 2 月亚马逊 CEO Andy Jassy 曾要求 5 月份起，大多数办公室员工需每周至少来办公室三次。然而该决定宣布还不到 1 个月，就有 3 万人签名反对，呼吁亚马逊重新考虑该政策。

说回谷歌，虽然它也要求员工重返办公室，但实行的是每周「3+2」的弹性办公制度，即每周三天重返办公室、两天远程工作的混合办公模式，总体还是留出了一定的灵活性——在这一点上，OpenAI 也制定了类似的重返办公室政策。

前 CEO 在演讲中提到：自己说的这些话千万不要外传

从上面这几家企业的反馈来看，远程办公完全是一件“老板反对，但员工喜欢”的事。而这次 Eric Schmidt 把谷歌在 AI 方面落后于 OpenAI 也归咎于远程办公的言论，也再次激起了众多网友的不满和嘲讽：

“笑死，一家以掌握管理通过互联网流动的大量数据为基础的公司，居然无法应对员工的远程工作？”

“他的意思是，一家科技公司要想出人头地，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一大群人坐在钢筋水泥的大楼里没日没夜地工作——尽管他们的工作都是数字化的。”

“我看懂了，他应该是投资了很多房地产，但最近亏了所以很着急。”

“公司做得好，那就是领导做得好；公司做得不好，那就是员工做得不好。”

遭到诸多争议后，Eric Schmidt 很快就进行了道歉：“我把谷歌和他们的工作时间说错了，我对自己犯的错感到十分抱歉。”

除此之外，由斯坦福大学上传的这则视频也被 Eric Schmidt 要求删除：据悉截至周三下午，该视频的浏览量已超过 4 万次，但后来被设置为私人视频。不过，许多人已提前对该视频做了存档，还有人把 Eric Schmidt 完整演讲内容分享至 GitHub（https://github.com/ociubotaru/transcripts/blob/main/Stanford_ECON295%E2%A7%B8CS323_I_2024_I_The_Age_of_AI%2C_Eric_Schmidt.txt）。

颇为有趣的是，在演讲过程中 Eric Schmidt 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特别提了一句：自己说的这些话千万不要外传——而当时，这场演讲实际上正被全程直播。

参考链接：

https://www.sfgate.com/tech/article/eric-schmidt-google-remote-work-19655216.php

https://www.wsj.com/tech/ai/google-eric-schmidt-ai-remote-work-stanford-f92f4ca5?st=r85f0zf9ureb66o&reflink=desktopwebshare_permalink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CSDN程序人生”，整理：郑丽媛 ，36氪经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