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企划？你什么技术？

凡是510的亲身经历者，一定会对一个“AI乃琳”的视频有印象，内容是皮套动画加上合成音念的一段文字，其发音的违和程度，相比2024年的各类生成式AI简直可以用灾难来形容。无论进行制作的初衷是什么，从结果上看必然会导向剥离中之人的尝试。在视频放出不久后，有人开始怀疑平时的创作过程中已经有这类生成式AI的参与（抖音短视频贝拉的“三只羊”），结合视频中的“上升气流”，“换装”等选项，如果这项技术成熟，那么最终的成品可能是一个中之人作为数据集提供者，但不需要中之人参与直播的，可以做到24小时营业的“虚拟人”直播间。如果真的朝着这个方向去做，需要克服一系列的伦理问题，所以基于这一现实情况，还有另一个可能的方向。众所周知朝夕光年属于字节的游戏部门，那么采集和测试得到的数据也有可能作为素材在游戏内使用。当然从昨天开始这个问题就不需要去思考了。不过，就直播中以往出现的一系列设备问题来看，似乎这个技术也并不是很技术。

可能至今会有很多人有疑问，这个企划到底想做的是什么东西？根据企划运行至今外在的活动判断，显然这是一个偶像企划（我记得成员单人立绘转场画面底部有小字，如果记忆没有错误的话里面有YUEHUA IDOL PROJECT的字样），并且在早期确实有乐华参与（现在刚吃回去）。而选角这个角度显然也是有预先安排的。除去契合皮套人设这一点外，实际的演者人员组成是4个毫无直播经验的毕业女大加上1个有过皮套人直播经验的成员。而这位成员早期的“业务能力拉胯”人设，从现在这个时间点分析，多半是演的。故意不发挥出实际应有的水平，在直播中逐步恢复到实际的正常水平，营造“养成系偶像”的假象，确保变现观众的情绪价值。提升自己是需要精力且相对不易的，那从一开始就故意演拉胯，装作自己在进步，从提升营收的角度看两者区别确实不是很大。顺着这个逻辑，这个企划从一开始的安排里就体现出了营收导向这一点，也就是我一直挂在嘴边的，“真正的技术是把偶像梦卖个好价钱。”结合实际薪资待遇情况，这个企划真正在做的事情可以概括为，“试图（正在）用更低的成本生产偶像这一商品并将其高价卖出”。

以前的专栏我曾经提过，哪怕是在最巅峰的2021年，在b站作为虚拟主播顶流，流量已经接近饱和，但字节内部甚至许多人并不知道有这个项目存在。观众看的是直播，而股东只看财报。前场观众万舰呼号，后场“16000舰”还不够。运营在服务观众和服务股东之中选择了后者，任何需要加大运营成本，哪怕是改善观众和演者体验的都不会做，毕竟能躺着赚钱谁会站着呢？

510后这个企划的表现概括下来就是四个字，“降本增笑”，先是用简笔画取代3D模型进行抖音号更新，之后抖音号停更，近期甚至停止了团播（由此衍生出的玩笑是动捕服只剩下一件了），其背后最为直接的原因便是营收问题。显然在这接近2年的时间里，这个企划生产出的偶像这一产品逐步失去了其价值。这种价值的丢失是多方面的。

对于前510时代的所谓“团推”来说，长期以来的所谓“团推叙事”被彻底破坏，成员“同舟共济”的旧有认知被改变，这是对于“团推”而言偶像（团体）失去价值的方式。而对于所谓的“唯粉”来说，510本身的影响其实是有限的。在这个企划中对唯粉打击最大的部分是对于个人生活及隐私的挖掘，剩下的成员里有两位先后遭遇了与个人隐私和人际关系相关的隐私挖掘，而这一挖掘本身暴露出了“偶像作为产品是被包装起来的”这一事实，而塑造出的虚拟人设和演者实际情况的反差让偶像这一产品失去了其价值。失去价值的产品导致营收的降低，而营收降低直接影响了整个企划的表现，对比昨天的情况和510企划的表现，昨天各媒体发布新闻的时候主角甚至是“乐华”。510后完成筛选的粉丝群体失去了对企划的议价权，企划也失去了对乐华的议价权。

“他们确实曾经把偶像梦和无处安放的爱意卖了个好价钱，但是卖完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