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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tsumayouji发布时间:2024-10-16

一切内容严禁复制转载,如有翻译上的谬误敬请指正。

节选自 仓本一宏《紫式部と藤原道長 》

(图片取自 空山o鸟语 等翻译成果,在此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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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子产下敦良亲王 (1009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彰子产下了三皇子-敦良亲王(《御堂》《权记》)。“喜悦至极”的道长对前来拜访的实资说,“这次我不在乎生下的是男是女,只祈盼平安地生产。不过能平平安安地完成产程,而且还是个男孩,也着实让我感到高兴”(《小右记》)。不过从四年以后,当他得知身为三条天皇中宫的次女妍子产下祯子内亲王时的表现(《小右记》)来看,所谓“不论男女”实在很难让人认为是他的真实想法。

此外,在现存的《紫式部日记》中,没有关于敦良亲王诞生的记录。包括其余的古记录在内,关于敦良出生的记录,其热度相比前一年有所下降。

十一月二十七日,众公卿前来参加敦良的三夜产养仪式,但显光、公季、伊周没有出席。随后分别于二十九日、十二月二日和四日进行了五、七、九夜产养(《御堂》《小右记》《权记》)。实资是为数不多的出席了所有产养仪式的公卿,道长数次对他说“你每夜都前来参加,我感到极其高兴”(《小右记》)。

十二月二十六日,彰子和敦成、敦良亲王一起入住枇杷殿内里(《御堂》)。同一天还举行了敦康的读经仪式(《权记》),但道长找了理由,没有前去(《御堂》)。

圆融~一条皇统的确立与《紫式部日记》的停笔 随着关于宽弘七年(1010)年正月一日敦成敦良两亲王的“戴饼”仪式、二日中宫的“临时客”和殿上作管弦之乐,以及十五日敦良的五十日仪式,《紫式部日记》就此结束。这年记录的开头写道“到今年正月三日为止”,说明这部日记在宽弘七年首次整理而成。

殿上管弦中,道长召来的藤原为时却匆匆退出,因此道长责难紫式部说“明明特意邀请了令尊出席御前游宴,居然没出席就匆匆退出了”,并强行要求她代替为时吟咏和歌(《紫式部日记》)。

日记里还写道,道长在灯火映照下显得更光彩照人,一边说着“这几年来,每每见到中宫未能诞下孩子,孤独度日,(我)就觉得十分心酸;而如今,左右皆有小皇子陪伴,虽说甚至有些让人不堪其扰了,但这也真是让人高兴”,一边端详着熟睡中的小皇子的面容而吟诵起了和歌(《紫式部日记》)。

正月十一日,道长从已故花山院的御匣殿那里得到了横笛“叶二(はふたつ)”,从源经房处得到了来自圆融系的和琴“铃鹿(すずか)”(《御堂》)。有学者认为这两件物品是当时的新的“累代御物(皇室或贵族中世代相传的物品)(论文:岡村幸子「平安時代における皇統意識」)”

正月十五日,皇子敦良的五十日庆典举行。道长将十一日获得的“叶二”和“铃鹿”在此献给了一条天皇(《御堂》)。

道长将这两件被认为是皇统之象征的物品,在这位日后将皇统传至后世的敦良亲王(后来的后朱雀天皇)的五十日庆贺仪式上献予一条天皇,这是一件具有象征意义的事情。自此,圆融~一条皇统的优势地位得以确立,而支持这一皇统的人正是道长。我认为《紫式部日记》在对“齿二(与叶二同音)”的记录之后即完结的意义也在于此。

此外要注意的一点是,关于敦良的五十日庆贺仪式,《紫式部日记》中记录为“の宮に御五十日”。恐怕彰子和道长周围的人已经将定子所生的敦康亲王排除出皇位的后继人选,加上敦良是敦成的弟弟,故而称其为“の宮”。

在这一派为敦良庆贺的氛围中,正月二十八日,伊周离开了人世(《日本纪略》《权记》《小记目录》)。《御堂关白记》中未见伊周去世的相关记录。也许是因为二月二十日即将进行的次女妍子和东宫居贞亲王的婚事已近,无暇顾及昔日政敌的事情了。《权记》中也仅有一处记录:“前大宰帅正二位藤原朝臣伊周薨去<三十七岁>”(《小右记》这一年的写本未留存下来)

接着,二月二十日,道长将妍子嫁予居贞亲王(后来的三条天皇)为东宫妃(《御堂》《权记》)。他希望自己也如兼家、道隆那样,在圆融和冷泉两皇统中都能拥有自己的亲外孙。此外,这一年里,道长开始频繁地造访居贞的住处。加上他积极地安排修建一条退位后的后院(让位后的御所)——一条院,可以推测,一条退位、居贞即位、特别是立敦成为下任东宫,已经提上了他的政治日程。

十一月二十八日,一条和彰子回到了新建造的一条院内里(《御堂》《小右记》《权记》)。这时还没有人会预见到,半年过后,这里将是一条天皇最后离开人世的地方。当然,紫式部此时也应该在继续侍奉彰子。

4 紫式部与清少纳言

“轻浮之人”——对清少纳言的批判 《紫式部日记》中对于清少纳言的批判的段落广为人知。包括这一内容在内的,紫式部对诸女房的点评的文段,究竟因何写入《紫式部日记》,具体原因尚无定论。以下是关于清少纳言的内容:

清少纳言是个一脸骄傲自满且自命不凡的人。尽管她自命不凡到故作聪明地乱写汉字,但细看的话,还是有很多的不足之处。像这样总想着要比别人优秀,总想异于常人,并且想表现出这种优越感的人,最终一定会显得逊色,逐渐变得越来越糟糕。那些总是故作风雅,把这种态度融入生活中的人,即使在非常寂寞、无聊的时刻,也会假装深受感动且尽力地不遗漏任何有趣的事物。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人自然会养成轻浮的态度。而那些变得轻浮的人,怎么可能有乐观的结局呢?

首先要注意到,这一评价并不仅仅针对清少纳言这一人物,而是基于《枕草子》这部作品作出的。‘故作聪明地乱写汉字’以及‘尽力地不遗漏任何有趣的事物’这样的描述,都是在指向《枕草子》中的对应章节。在紫式部入宫侍奉彰子时,清少纳言曾经侍奉的定子已经去世多年,这两位女房没有在宫中直接面对面的机会。

否定定子沙龙的政治观念或意识 接下来我们需要注意一下,这部分对女房的评论的前后的内容。这一大段记述放在了宽弘六年(1009)正月的戴饼仪式和同年九月十一日(也有可能是宽弘五年<1008>五月二十二日的记录<记录五月十一日的事情>)这两段【记录的部分】之间,属于【消息文的部分】。

以戴饼仪式上的宰相之君(藤原道纲女 丰子)、大纳言之君(源扶义之女)、宣旨之君(源伊陟之女 陟子)的样貌开篇,随后以一句“このついでに(接下来)”转而描述女房们的样貌,开始了【消息文的部分】。需要注意,所谓“消息”并非是写给何人的书信,而是紫式部自己内心的想法或感受。

往下则是关于宰相君(藤原远度女)、小少将之君(源时通女)、宫内侍(橘良芸子)、式部命妇(橘良芸子之妹)、年轻女房小大辅、源式部(源重文女)、小兵卫(源明理女)、少弐、以前侍奉过彰子的宫木侍从、五节弁(平惟仲养女)、小马(高阶道顺女)等人的评价。紫式部一边说“若说起她们的个性,还真很难说有谁是十全十美的”,一边写下每个人的缺点,最后总结道“没有气质高贵、思虑周密、才气十足、善解风情、富有情趣、值得信赖等优点样样齐备之人”。

再接着,话题一转,来到了斋院选子内亲王的女房——中将君(源为理女,惟规的恋人)。由此联想到中将君写给惟规的书信,其中写道“和歌里的韵味和情趣只有斋院能够理解”,紫式部对此进行了反驳,并接着评价了斋院女房。

然后,作为对比,笔触转向前面提到的中宫彰子周边的氛围以及彰子的性格。之后再次评论了中将君的书信,接着提到了作为彰子女房的和泉式部与丹波守的妻子(赤染卫门),随后转向对清少纳言的批评。

接下来,文章继续表达了对自身的反思与感叹,涉及自己的性格与行为、女性的处世之道、针对自身的中伤、汉学的学识、求道的愿望与犹豫。随后是这一长段【消息文】的跋文,然后又回到了【记录的部分】。

这样看下来,紫式部很可能是在脑海里涌现出对其他一个个女房的评价,评着评着想到了清少纳言。或者,她是出于某种意图,从而批评清少纳言的。

为了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需要关注一下她对清少纳言的品评在她所有的人物品评中的坐标,或者说位置。尤其要注意与对和泉式部、赤染卫门这两位以文学才能出名的女房同行的评价之间的差异。

首先是和泉式部。她评价道“虽有些地方不太赞同(与为尊、敦道亲王之间的恋爱),不过随口咏出的和歌也能引人关注。但她并非精通古歌的知识与合格的理论,也不是那种优秀到让他人自叹不如的地步的歌人”

对赤染卫门,她评价道“虽说她的和歌并未特别出众,但所吟和歌很有来头,也广为世间所传诵…让人觉得她才是优秀得让别人自叹不如的歌人”。

随后他话锋一转,说那些并不怎么出色的歌人“常常作出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像是断句的和歌,尽管如此,他们仍然做出一副看似很有来头的样子,也要得意洋洋地以优秀歌人自居,这种人的确令人厌恶,也让人感到可怜”

接下来就是对清少纳言的那一段评价了,但我们一定要注意,这段评价和紫式部对中将君的批评、对和泉式部以及赤染卫门的评价连在一块,都是在评价这些人的咏歌。那句“得意洋洋地以优秀歌人自居”也未必说的是后面的清少纳言,而应该是对前面提到的中将君的批评。她对清少纳言的批评的内容中,也没有提到与和歌相关的事情。

这样看来,紫式部在批判中将君批到写出那句“令人厌恶,但也让人感到可怜”时,也许产生了联想,脑海里自然地想到了她执笔《紫式部日记》时已身处窘境的清少纳言(虽然我不认为清少纳言窘迫到了各种传闻中所描述的那种程度)

如果认为这可能是受了清少纳言在《枕草子》中无条件地赞美斋院的影响,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一众被点评的人物中突然出现了清少纳言。《枕草子》创作时,彰子沙龙还没有形成,清少纳言赞美斋院也是理所当然的。也有学者认为这是对《枕草子》中关于紫式部丈夫宣孝的金峰山参谒的记述的报复(荻谷朴《紫式部日記全注釈》),我对此持保留意见。

另外,这些《紫式部日记》中的段落究竟是什么时候写的,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枕草子》开始流传开的时间是在宽弘初年(1004年左右),那么它也就具有在定子去世后,重新确认定子留下的敦康亲王(当时他受道长和彰子的照顾)的下任东宫候选人地位的重要政治意义。

如果是这样的话,《紫式部日记》中所写的【消息文的部分】可能是在宽弘七年(1010年)左右,这一年彰子已育有敦成和敦良两亲王,道长放弃了对敦康的扶持,且一条天皇的退位和让敦成被立为太子已经逐渐提入政治议程。这一点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对清少纳言的批判、阻绝定子留下的敦康取得皇位继承权,以及否定在《枕草子》中赞美的定子沙龙,这些可能都是紫式部不自觉流露出的政治意识,也反映了彰子后宫的氛围。

第十章 进入三条天皇的时代

1 一条天皇驾崩

为时被任命为越后守 宽弘八年(1011)是一条天皇人生的最后一年。他没能在和彰子生育孩子以前就退位,在敦成亲王诞生后,也没有决定是选择敦康还是敦成作为自己的后继者,但他也缔造了这二十五年的治世,终于在这一年,他将迎来人生的终点。

正月二十九日开始的除目仪式,道长以准备参谒金峰山而长斋为由不参加。在收到一条关于受领任官的书状后回复:“各项安排都非常合理,没有问题”(《御堂》)。

此次除目上,为时被任命为越后守,随后为时前往越后。六十岁的高龄,还要前往北国上任,想必对他来说相当辛苦。此次紫式部不能陪父亲同行,不得已之下,刚刚被授予从五位下、解除六位藏人式部丞职务的惟规与他的妻便陪同随行了(《藤原惟规集》)。

此外有传言说,惟规在陪父亲上任途中发病,到任地后就去世了(《今昔物语集》《十训抄》)。《紫式部集》收录的为“遠い所へ行った人が亡くなってしまった(去到远方的人去世了)”而感到哀伤的下面这首和歌,在《大日本史料》中认为指的是惟规去世:

39 いずかたの 雲路と聞かば 尋ねまし つらはなれたる 雁がゆくへを(如果知道它飞向了哪片云端的话,我一定会去寻找——那只与群雁分离而飞去的大雁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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